顾红秩在马车中就听到了外面的嚷嚷声,她正要掀开马车帘子往外看。钟渡音伸手拦住了,王妃不要露面,让属下来处理。
钟渡音掀开帘子看了看,问nbsp;使女道,“有个快要生产的孕妇带着个很小的孩子,晕倒在路边了,急需送到医馆。”
闻言,钟渡音放下帘子,“前辈和王妃娘娘在车上稍等,不要下车,我下车处理一下便是。
言罢,她便掀开马车的前帘,下了车走近倒在地上的孕妇跟前。
她蹲下身,用手在那孕妇的鼻息处试了一下,又在颈动脉处试了一下,并摸了摸那孕妇的脉搏,随即皱起眉头。
据她判断这孕妇是真的孕妇,听脉象看肚子的个头也的确是快生了。她注意到,孕妇的手和孩子的手上都有伤口,还往外流着血,可能是刚刚孕妇摔倒时磕破的。
钟渡音站起身,向四处望了望,发现在不远处的闹市上也有一辆小型的马车,马车上堆着一些衣物,好像在卸车。
她向侍卫招手,“你去以燕王府的名义把那辆马车征用过来,多给银两。”她边说边招手,让两个丫鬟也过来,“你们两人跟随侍卫,把这个孕妇送到附近可以接生的医馆,银钱燕王府出。务必把这件事办好。”
她的话音刚落,围观的百姓都向她投来敬仰的目光。她吩咐好了差事,便向百姓们拱手,“燕王府今日有急事,王妃娘娘不能亲自送这个孕妇去医馆了。”
言罢,钟渡音就命前面的侍卫开道,让百姓把路让开。她上了马车,马车就继续前行了。
钟渡音刚回到马车上,顾红秩就沉吟着问,“我从帘子缝隙看到那个孕妇看起来马上就要生的样子,要不要紧,会不会误了她生孩子?”
她关心那孕妇和肚子里孩子的安危,但她觉得这件事过于巧了。
怎么她一出门,路上就刚好碰到个快要生的孕妇?
“王妃请放心,我都已经安排好了,不会误她生孩子。”钟渡音也若有所思。
钓鱼翁见钟渡音似还有话说,便插言,“这算是一个坎吗?”
“前辈也觉得有问题吧?那孕妇和孩子手上都有伤口,但伤口却不像是倒地时磕破的。而且那孩子似乎不是在哭她娘摔倒了,而是在哭她的手被人戳破了。也就是说,这娘两手上的伤是事先就有的。”钟渡音一边回忆刚刚的情形,一边分析道。
“你再派个侍卫去叮嘱一下燕王府负责送孕妇到医馆的人,好事做到底,等到孩子生下来,但不要接触那孩子和那孕妇的伤口。”钓鱼翁云淡风轻道。
钟渡音拱手向钓鱼翁施礼,“晚辈受教了。”她即刻又掀开帘子,吩咐侍卫几句,那侍卫便骑马去医馆通知燕王府的人了。
顾红秩看着两个老江湖点到为止的谈话,感叹江湖险恶。
“莫非那孕妇和孩子都是诱饵?”
钟渡音点头,“有可能。我们不得不防。这也提醒了我们。王妃,您在这一路上以及和言小姐交谈时不能和任何人有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