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夕刚要拒绝,罗未眠道:“七小姐赏的,你收着便是。”
最开始,罗未眠给良姜小金蝉,她给如夕玉蝉,这便是礼尚往来。
“那奴婢就多谢七小姐赏赐了。”
如夕朝着良姜施了一礼,良姜面不改色认真道:“此物难比你衷心,你不嫌才好。”
说白了,良姜从未觉得高人一等。
她着实觉得如夕这样的难能可贵,有她在罗未眠身边,很好。
闲话过后,罗未眠说正事。
朝着方才那个位置抬了下巴,罗未眠问良姜,“你在外面走动,对那一桌人可有印象?”
良姜看了过去,此时问渔也看向了她。
在她脸上稍停留片刻,良姜自然看向了她身边的女子。
问渔不甘示弱,还朝着良姜笑了一笑。
那笑,说不上是何意。待到良姜收了视线,问渔靠近她身边的李善善,说起了旁的。
公主再美又如何?不还是要端个架子的木头人?
好几回问渔都跟李善善说,让她趁着公主不能伺候男人,主动些,李善善都没那个胆子。
“难怪了你不认识,那桌子人大多不是朱厌军的家眷。”
罗未眠这边,良姜跟她说了一番,并没有抬眼看其他地方,自顾告诉罗未眠,“紧挨着他们那一桌,全是城中卖豆腐那家的伙计。早年有恶霸上门闹事,驸马爷他们帮了一把,他们就和朱厌军的关系好了起来。”
李家算是个特殊的存在。
罗未眠在意的,不过就两个姑娘。
良姜眉头轻蹙了些,“身穿鹅黄色襜褕那位是驸马身边的人,往常在外,都是她跟随伺候衣食的。她家中兄弟好几个全在朱厌军做事。”
此女罗未眠可多有耳闻,扭头罗未眠便招呼了如夕,“瞧见了没,今日还能有缘一见。”
如夕刹那间便拉下了脸,“公主,方才我就想说,那女子怎么那般叫人讨厌?直勾勾盯着公主,那是大不敬!”
罗未眠笑对如夕,“你那是心怀偏见,人家好奇主子的枕边人在所难免,你未必太较真了些。”
如夕轻‘哼’一声,“她身为驸马爷近身伺候的,不来给公主请安问好,这样的场合遇上了,居然还敢那般无礼!”
良姜原本对问渔是没有什么想法的,可刚刚那一眼,叫她不得不告诉罗未眠,“公主,那姑娘叫问渔,她上面有五个哥哥,还有一个姐姐,全部在为朱厌军做事。因为是伺候驸马爷的人,在外头,旁人都会给她些脸面。”
就连那些不肯雇佣朱厌军家眷做事的人,也会高看她一眼。
罗未眠是知道她家中情况的,“她母亲在幼子馆做事,小孩子们都喜欢她母亲。”
如夕急得都要跺脚了,听良姜接着低声说给罗未眠,“挨着她那位,是豆腐西施李善善,和问渔是闺中好友。”
罗未眠朝着李善善看去,扭头告诉良姜,“果真清秀可人,难怪了有‘西施’之称。”
她只是想知道到底是谁在看她,至少要明白是谁在对她好奇。
且,没有抱着好意。
而此时的李善善早已经面红耳赤,不敢再抬头。
她只起初在问渔的提醒下,偷瞧了罗未眠一眼,便自惭形秽,不敢再妄想他们家的救命恩人。
可问渔不那么罢休,又撞了李善善一下,“你怕什么?看过去呀!刚才她就叫人看你,还朝你笑了!”
罗未眠只是单纯在和良姜说话而已,不想问渔喜滋滋告诉李善善,“善妒的女人可没有好下场,她那么大肚子,怎么可能叫大哥纾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