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回实在没想到她能说出这样的话,憋不住转过身去笑。
如夕不理他,自顾回房,打算明日将这些告诉公主。
——
**罗未眠实际上并未睡着。
今日在齐介洋那里见到了她的前世驸马,罗未眠久久无法平复心情。
前世里,要过了年齐介洋才会将林探远带到她的面前。
林探远对她生有好感,她被林探远的温柔、细心所打动,没用多久,二人便成了婚。
当然了,令她倾心的,还有林探远那张并不是特别出众,却俊俏的脸。
眼下齐介洋的所作所为更像是急不可耐。
林探远对她呢?又是何种心情?
她今日里为何会在齐介洋书房中看到他?
这些疑问包裹着罗未眠,叫她无论如何都无法安心入睡。
是不是从她对皇后娘娘说了那些暗示想找驸马的话开始,一切就变得不同了?
“如夕。”
睡不着,还口干的厉害,罗未眠便起身喊了人。
如夕不在,守在脚踏的如朝立刻放轻了动作,掀开了帷帐,“公主,如夕去拿绣绷了,想给公主绣个新花样的手帕待到新岁里用。”
说话间,如朝给罗未眠拿了隐囊垫在身后。
看如夕做的多了,如朝照着做还是可以的。
只是如朝做起来总觉得她在收着力道罢了。
如夕回来见罗未眠又起了,便趁着夜色深,心思静,把夏侯回的话说给了罗未眠。
她们主仆三人在为往后打算之时,距离不远的储君殿内,齐介洋同样没有入眠。
气恼时,他还想着将那宫外钱庄夺了去。她一回来,又是捏肩捶背又是讨巧卖乖的,更何况还穿着他亲手为她绘制的襦裙。
这叫齐介洋怎么生气的起来?
想着她在书房里讨好他时的模样,脑海里反复回**着她揉捏他肩膀时的力道,鼻息间甚至还残留着她身上的淡香。
齐介洋时而气她时而又不自觉弯起嘴角轻笑,活脱脱像个疯子!
手背搁在额前,转而移到紧闭的眼皮上,齐介洋祈求着能够梦中见上她一见。
次日天刚蒙蒙亮,如夕和如朝二人便各自忙碌起来。
尚未入溷轩,如夕便叫人给‘请’去了储君殿。
将如夕丢厌弃之物般扔到地上,那人便退了出去。
如夕来过这里,也心知肚明自己在宫中是个什么可以被人随意拿捏的地位,没敢吭声,从地上爬了起来。
只是没等她支起腰,头顶一道叫人毛骨悚然的声音传入了她的耳中。
“姑娘真是贵人多忘事,答应了孤的事情,怎么好不履行承诺呢?”
一觉醒来,齐介洋足够冷静,他可以不找罗未眠算账,但是总归是要有人得负责的。
如夕像被冻住了般,纹丝不动,双鬓冷汗直冒。
立于如夕两步前的齐介洋忽地一笑,“也是,宜容身边就你二人,事情多,离不开人。”
如夕正想着是求饶还是悉听尊便时,右肩受力坍塌下去,整个身子倾斜。待到她意识到是齐介洋的脚在踩着她,如夕硬撑着不敢倒下去,忍着疼听他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