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及此，李瑾给柳妃做了保证，当即询问了在场的宫女太监，打算把人暂时收押，问出幕后主使。

结果很快便出来了，等到慕容斐醒来，发现昭华宫的宫女太监换了一批，看向柳妃的眼里带着些许疑惑。

虽然他早就开始算计，但万万没有想到，此事竟然如此成功。想到皇叔给自己找的老师，慕容斐眼神一暗，握紧拳头，心里却想着，早日学会那些计谋，等以后保护母妃。

慕容斐是早慧，也是如此，他发现了柳妃为他做的事情，一直牢记在心里。

当初慕容燿就是发现了这点，这才决定培养他。

“那些人保护不了你，皇上把他们都砍了。”话是这么说的，柳妃却知道，死去的那批全都是别人的探子。

慕容斐在做这件事情之前，没有告诉过她，柳妃看向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怜惜。她根本就不想让自己的儿子以身涉险，可孩子自己有主意，她拦不住。

念及此，柳妃脸上的惆怅更浓。

慕容斐看到母妃这般模样，倒是有些不知所措。饶是他再怎么聪慧，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童，虽然明知道以身涉险可以以绝后患，但也会伤害自己的身体，可他还是这么做了。

“母妃，孩儿也是想让我们都过得好。”慕容斐的音色还带着孩童的稚气，可他眼里的坚定却是令人动容。

柳妃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也想到了冷宫中的遭遇，尽管裴明姬没有任何指令，那些巴结她的人可命地克扣她们的东西。

“若是还有下次，一定要告诉母妃，好不好？”柳妃的声音带着点点哀求。天知道她得知儿子落水高烧，心里有多恐慌。

慕容斐嘴上答应，心里想得却是另一回事。

此事伴随着昭华宫换了一批宫女太监，皇后罚月俸一月，落下了帷幕。

到了三九之时，北方的天气已经到了滴水结冰的地步，沈苑与边境那边也是通过书信往来，得知那边的百姓因为天气缘故有些懈怠，多少有些叹气。

这日，慕容斌悄悄地来到北陵城，从后门进入王府，生怕被人瞧见，而他的身侧还跟着当日追随而去的刘筱筱。

慕容燿直接派人过去接待他们，而自己却是不愿见他们一面，看上去似乎真的是为情所伤。慕容斌说明自己的来意，却被搁置在前厅等候。

“我这皇叔天生性子冷，怎么会心悦你？”这话慕容斌问过许多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