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打探不到是一回事，沈苑手中拥有沈璞留下来的消息网，有人在一开始经过筛选进入太子府当奴仆，不多时便给沈苑带来了消息。

“那人是李淑。”下属这样禀告，说起来，李淑的事情，他们这些人也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太子会把这人娶为侧妃，“太子与她确实是感情甚笃，如今两人如胶似漆，李淑也恢复过来了。”

沈苑闻言，很是诧异。毕竟那晚宴会上太子一直沉默不语，她倒是没注意到太子的表现，但如今得知太子迎娶李淑的事情，她很是不能理解。

不过，不能理解的同时，沈苑又是觉得，太子对李淑也许是真爱了。毕竟，这个朝代虽然对男女之间不设防，但李淑身上发生的事情，足以把她的名声毁完。

离开酒肆，沈苑回到北陵王府，在见到慕容燿时，愣了一下。

“若是今后，自己也经历了与李淑一样的事情，慕容燿会怎么做？”不知怎得，沈苑竟然这样类比，她对慕容斌的理解很少，只知道那是个沉默寡言、似乎又有些天真的少年。

心里这般想着，沈苑也就稍加试探地说了句：“你知道太子迎娶的侧妃是谁吗？”她眨巴着那双明媚的眼睛，看起来很是好奇。

慕容燿并未多想，不经意地说道：“知道，李淑。”哪怕慕容燿以前是记不住这个名字，可那夜被人污蔑，他怎么会记不得指责自己的人是谁？

当时他还想着找个机会报复李淑一下，他并非什么好人，有的时候甚至称得上是恶人，李淑无故往他身上泼脏水，他自然不会放过这人。

听到慕容燿这么云淡风轻的回答，沈苑更加不解：“太子能够迎娶李淑，这得付出多大的代价？”

她的语气里多多少少带着憧憬，这下却是让慕容燿察觉到了不对劲。慕容燿停下手中处理的公务，抬头注视着沈苑。

“他得到的，要比付出的多得多。”说实话，慕容燿听到这话心里是有些潜意的，若非他没有保护好沈苑，如今他与沈苑，也已经大婚，过上没羞没臊的日子了。可偏偏出了事，也不知何时才能等到那个机会。

这样想着，慕容燿有了私心，不愿沈苑把慕容斌想得太好，接着道：“太子迎娶李淑，只不过是为了得到李隋的支持。别看李隋如今没了兵权，可这军中不少人都是他以前的部下，对他很是推崇。娶了李淑，他赚了不少。”

慕容燿把事情的真相摆在沈苑面前，直接告诉她慕容斌不是什么好人，李淑想必也是知道的，这样的两人，没必要让沈苑惦记。

他知道自己向来自私，不愿意让沈苑想除自己之外的人。

“那他们之间，就是单纯地利益结合？”沈苑提出自己的疑惑。她想到属下传来的消息，总觉得慕容燿的猜测也有些许不对的地方，可还没想到哪里不对。

其实，还是沈苑对李淑的印象太矛盾了，即便是发生了那晚的事情，她没见面之前对李淑产生的好感消失，但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惋惜的。也是因此，她觉得李淑不是那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