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江岸一脸镇定,他本就做好易容,伪装地也是原本就存在的人,只是那人被他打晕,如今还藏在皇宫的某个角落里。
他看着面前的大块头,并不畏惧,神情很是自若,似乎胜券在握。慕容炘笑着举起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
风声在这一瞬间似乎消失了,所有人屏住呼吸,这是角斗的最后一场,无论是谁都不想输。
虽说友谊第一,比赛第二,但真要输了,只怕输掉比赛的人绝不会好过。
明明猜到台上站着的人是江岸,沈苑理应放心的,可不知为何,她的心脏一突一突的,跳的极其强烈。
只见对面直接动手,架住江岸的胳膊,想要速战速决。可江岸是何许人?他的武功稍逊慕容燿几分,但也仅仅是在慕容燿之下。
别看他弱不禁风,可实际上,海外使者的手刚触碰到江岸的衣角,江岸便后退三步,让他攻击落空。
接着便是江岸的主场,他动作轻巧地往对方的头上踢,若是这一击即中,胜负直接分明。可到底是江岸运气极差,对面像是早早有了准备一般,直接上手抓住了江岸的脚踝。
看到这一幕,沈苑屏住呼吸,只觉得世界一下子安静下来。她祈祷着江岸的胜利,担心看到江岸被对面往死里打的画面。
可结果却让她失望了,不出意料,江岸直接被对面摔倒地上,尘土飞扬。一时之间,燕国朝臣议论纷纷。
主要是第二场的胜利让他们以为已经高枕无忧了,倒是没想过,第三场还没怎么打,就这么惨烈收场。
“这……这不是他吧……”沈苑很是不解,在她的印象中,江岸虽然不是战无不胜的那种,但却真的很厉害,厉害到超出她的想象。可谁知,这么快就败了下来?
“是他。”若是江岸赢了这场比赛,慕容燿还有些怀疑他的用心,可如今他输了,输的让人不知该怎么指责,慕容燿却是恍然明白他的用意。
他倒是忘了,亭山兄可不仅仅是青囊药庄的庄主,也不仅仅是自己的师兄,他还有一个身份是北约皇子。
慕容燿知道,北越质子这个身份在行刺沈苑失败后就已经不能用了,那如今的江岸恢复北约皇子的身份,也不过是时间问题。
思忖至此,慕容燿却是有些感慨,他不知该怎么评价自己的师兄,只有一声叹息。
角斗这项比赛,燕国输的是面上无光,毫无尊严。这种结果慕容炘也是没有想过的,原本以为即使是输,也应当是大战几个回合,而后力竭不敌。不曾想,这才刚开始,就输了。
但看到那人还躺在地上,他也不好寒了朝臣的心,只得让太医把人抬下去好好医治。
“承让承让。”海外使团在这时却无需翻译,用着奇怪的强调说起了燕国的语言。这明明是更值得高兴的事情,可在这种时候,只会让人感到浓浓的嘲讽。
慕容炘也是好脾气,表面上大度的很,可在场的人没有不在心里骂人的,毕竟,这结果实在是太出乎意料了。
“接下来还有两场,不知使者是今天比完,还是明日继续?”沈苑将慕容炘的话翻译给使者,她倒是面带笑意,可她这标准的语言,却让海外使团的得意瞬间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