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证据？”慕容炘尽管知道太子所言为真，却还是要在朝廷之上向他索要证据，为的也是杀鸡儆猴。

“昨日抓获的贼人还在牢中待着，他们能够证明儿臣的清白。”慕容斌神色果断，看向慕容炘的眼里带着对父皇的信任。

而慕容炘也没辜负他的信任，当即问责右相。

右相最后把一番罪责推到幺女身上，只道她胡言乱语，自己爱女心切，一时失了分寸。可站在这里的人又有谁是真的傻子，听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连带着右相一派都有些抬不起头。

最后，慕容炘罚了右相半年俸禄，将此事了结。而太子也没再说什么咄咄逼人的话，默认这个结果。末了，慕容炘又是给了他一番赏赐。

时间一晃又过了三日，到了海外使团参观工部的时候，这次他们的译官已经恢复健康，可慕容炘还是让沈苑一同跟上。

工部一向冷清，是六部中油水最少的部门。留在工部的除了那些养老官员，自然也是有年轻官员的。这次带领着使团参观的便是年轻官员。

沈苑站在朝廷的队伍里，那名译官则是站在海外使团那里，两者暗自猜测对方能力，却都按住不动。

“这是我国百姓灌溉田地用的水车，它可以高效率地利用水资源……”沈苑翻译成英文的时候，不经意间用了许多名词，那些海外使团听后也是肃然起敬。

“哇哦！这是什么？”海外使团看到了放在案上的一摞纸张，不少人都惊呼起来。

慕容炘看到后，对海外使团瞬间看低一等，原本以为他们还有点用，倒是不曾想，他们那边连纸都没见过。

沈苑也注意到了他们惊呼的东西，心里却是了然。

尽管这边的朝代与现代历史上的那些完全不同，可有些地方还是有相似性的，比如这个时候，海外还没有造纸术，甚至写字用的东西，都是动物的皮。

这样想着，沈苑面向慕容燿，解释了一番：“民女猜测他们是没有用过纸的，不如派人展示一番，也算是让他们见识一下燕国的纸张是怎么一回事。”

虽然沈苑与慕容炘只见闹过不快，可自那之后她便没再宫里见过慕容炘了，想来他是已经放弃。在这种时候，沈苑也放下了个人恩怨，提出建议。

慕容炘的视线落在沈苑身上，不知过去了多久，他倒是轻笑一声，应下此事。此次前来的官员中有张砚的存在，他便直接让张砚上前，写上几个大字。

燕国谁不知晓张砚作为皇上近臣，却是以书法闻名的。他欣然应下，拿出毛笔蘸了墨汁后，在纸张上写出“国泰兴隆”四个大字。

海外使团一直站在一旁看着，头一回这么仔细地看到站了墨汁的笔在纸上写字。

他们放慢呼吸，生怕错过什么。

在张砚展示之后，沈苑听到这些海外使者讨论的事情，也有些感慨。若不多出去走走，那人与井底之蛙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