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没有什么为难的,若是质子无话可说,还请尽快离去。不然,孤可不保证,一会儿有没有人进来。”不知为何,慕容斌总觉得江岸看出了自己,快速地移开方才大亮他的眼神。
“是吗?”江岸早就看穿了太子的把戏,毕竟,这太子被皇后保护的很好,还不懂得隐藏自己的情绪,“那高某人就直说了。我可以帮你稳固太子之位,且让你顺利成为下一任皇帝。这个条件,怎么样?”
明明江岸的声音并不难听,甚至还特别悦耳。可这话落在慕容斌耳中,确实让他直接变了神色。他的心里发起狂风巨浪,面上的神色倒是很快恢复过来。
“简直是大放阙词!孤不需要任何人的帮助,只希望父皇身体安康,国泰民安罢了。至于其他的,从未想过!”这次说话时,慕容斌一字一顿,像是从牙齿里挤出来的一样,对提出帮助的江岸怒目相视。
江岸也不会因为这个便被吓住,毕竟,如今的太子慕容斌在他看来,和牙没长齐的小狼崽子没什么区别。
“是吗?难道,你就不担心其余人夺走皇上的注意力?不担心自己这辈子,只能是个太子?”江岸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诱导,虽然看不见他的脸色,但他这般说话,确实让慕容斌又怒了几分。
若非慕容斌一直记得母后叮嘱自己的话,要三分露七分藏,他早就生气地让人来抓这个质子了。
“这就不用质子担心了。还望质子记得自己的身份,干涉孤的事情,对质子没有任何好处。”他的面色平静,似乎真的不在乎权势。
江岸见此,进一步道:“难道李家倒了,太子就不担心自己的处境吗?”这话江岸压着声音,刚好能让面前的太子听到。
慕容斌也就刚过十五岁生辰,还不懂怎么隐藏自己的情绪,方才江岸说的那些虽然让他生气,但还能忍。可如今,却是真的慌了。一不小心,他打翻了手边的茶水,衣袖上染上了一大片水渍。
“太子,出什么事了?”这东西到底是有些大,外面守着的太监听到瓷器破碎的声音,急忙问道。
“无碍,不用进来。”如今这种状况,慕容斌也不想让旁人看到,毕竟,不管怎么看,都像是他与北越质子在密谋什么。
“孤去换身衣服,若是可以,还望质子在这边等候片刻。”慕容斌无奈,这般道。作为太子,他的礼仪不会让自己这般见客。
江岸颔首,而后又回到了房梁上。
太子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些心惊。
去了偏殿,他臣换衣服的间隙,把自己的心腹交了过来,让他去给母后禀告此事,整理好一扇,他又回到了书房。
“让质子久等了。”慕容斌坐在一旁,而后见江岸站在了自己的面前。
“方才有人进来过。”江岸刚欣赏了太子的变脸,而后语气淡淡道,“我来告诉你一件事情,有关你给裴贵妃下药一事。”
话音刚落,太子神色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