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琛成全他,毕竟他之前的所作所为实在不像什么好人,吃准了蒋长川睚眦必报的性格,当初他能一朝从沈氏脱离踩着一群人尸体上位反水,不像轻易能死的命。
傅景琛差点就忘了,裴墨轩是什么人?
他手底下做事,要么死,要么生不如死。
沈汐洁没觉得蒋长川死有余辜,只是怅然他死在最爱的人手里。
“别替他们伤神,不值得。”傅景琛揉了揉她的头发,把人拥进怀中。
沈汐洁:“突然觉得喜欢一个人就像上了一条有去无回的死路,只能一直往前,一直往前。”
至于前面是路还是坟墓还是两说。
两人刚刚打的是乒乓球,沈汐洁半靠坐在球台上,傅景琛站在对面,她还没感慨完,身体忽然一轻,连人带拍一起抱上球桌。
沈汐洁一惊,下意识想赶紧下来,傅景琛拦着不许,手搭在盈盈一握的腰上,低头在她脸颊上落下一吻。
“我们之间只有活路,就算一开始走的不同岔道最后都会汇聚一起。”
他抬手替她擦拭汗湿的额头,“每个人对感情都有自己的见解和选择,你觉得蒋长川死在楚悦手里很唏嘘,我认为对他而言未必不是最好选择,有些人为了救赎一个灵魂而产生情愫,有些人宁愿玉石俱焚表达真心,两边都没错,错的只有时机。”
沈汐洁环住他的腰,头埋在傅景琛颈间,感受着他传来的阵阵暖意。
天很热,心似火,她只觉得安心。
“裴墨轩应该开始着手报复我们了,你最近出门要多加小心。”
傅景琛双眼微眯,“还没那么快,以我对他的了解,他很能忍,而且目的明确,从始至终想要的只有那组数据。”
“他在美国对我哥动手只是因为数据?”
“阿延是总工程师,裴墨轩最初的打算是直接从源头解决,但现在数据恢复已经到达百分之八十五,他更直接的目的是拿到东西。”
电光火石间,沈汐洁很快提取关键信息,“他怎么会知道我们进行到哪一步?”
傅景琛说:“有内鬼。”
沈汐洁心沉到谷底,“有没有怀疑的人?”
“他们常年住在毛里求斯,说是同吃同睡也不夸张,连监控都是二十四小时开着,目前不好判断,也不能贸然打草惊蛇。”
“就这么干等吗?”
“打三寸不如引蛇出洞。”傅景琛揉开她微蹙的眉,“别担心,我会尽快解决。”
沈汐洁重新扎进他怀里,“你和我哥一定要好好的,对面是不要命的疯子,不能硬抗的时候千万别猛冲。”
“你在家等我就是最大的动力。”傅景琛笑了笑,“无论多晚,以后都回来陪你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