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周语堂,未考中状元,也没经历过什么大风大浪,城府不深,露出的表情尽是真实的狼狈。
反观沈亦年,年纪虽比他小,却始终从容不迫,像是已经把输赢置之度外。
这样的周语堂,恐怕用不了多久,就要彻底落败了。
正想着,沈亦年又是一句“暗淡金黄体性柔,情疏迹远只香留。何须浅碧轻红色,自是花中第一流。”
他的声音一落,不止雁兮,就连台下众人都震惊不已。
“若说前面几轮沈公子是侥幸获胜,那之后几局,足以证明,沈公子的才气,与周公子比起来,也是不遑多让。”
以往有他在的场合,哪一次不是众星拱月?偏偏有了沈亦年这个穷小子,他就变成了透明人?!
周语堂怒火中烧,凶狠的眸子里燃烧着怒气。
可当下一句诗词正要脱口而出的时候,脑子突然卡了壳,他嗫喏了两下嘴唇,不甘心地盯着沈亦年的方向。
雁兮正与沈亦年相视一笑,余光注意到他恶毒的目光,秀眉轻蹙,戏谑道:“周公子忽然迟疑,不会是文思枯竭了吧?”
周语堂本就急得满脸臊红,被这句挤兑完,更是觉得自己的脸被人踩在了地上。
“不会吧?这秀才郎就这点本事吗?”
台下众人唏嘘不已,叹息声中或多或少地加了些鄙夷。
周语堂胸膛里的心脏差点蹦到了嗓子眼,只是平日里倒背如流的诗词,此刻却像是骤然失忆,他张了张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