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别扭的好人。沈砚白并不见恼,反而觉得很有意思,不由得笑了。
一直在说着的齐雁来注意到他的笑容,好奇地问道:“你在笑什么?”
“我笑你想用指环酿酒,真是天方夜谭。”
“你别不信,这东西就是很神奇,之前还用来做解药,哪能是普通杯子可以媲美的?”
“你先把身体养好,我带你去更好地方,喝更好的酒。”
“真的?难道酒城的酒不是天下第一?”
“到时候我们对比一下,看看哪里好喝。”
“好好好,一言为定。”
两个人有说有笑地走在郊外,虽然没用轻功赶路速度很慢,但这样谈笑风生,在月光下走得也很愉快。不过到底身体不如从前,走着走着就累了。
沈砚白抱着她来到一处悬崖边,之后向下纵身一跃,稳稳地落在下方的一个石台上。此处无遮无挡,是个赏月的好地方。
他笑道:“我还以为跳下来的时候你会害怕尖叫。”
齐雁来先哼了一声,然后说道:“我还不知道你?要是有危险你才不会带我去呢。不过我说沈公子今年贵庚啊,这把年纪了还这么皮!”
“因为夫人一直很顽皮,我还以为夫人喜欢这种调调。”
“那倒是确实很喜欢。”她绷不住笑了,靠着他的肩膀坐在石台上,垂下的腿还一晃一晃的。
这石台挺宽,怕是一驾马车都放得下,而且经过了一日的暴晒,此时还有些余温,再配上夜间的几许清风,还真是个上赏月纳凉的好地方。
齐雁来走得浑身酸疼,干脆躺在这温热的石台上面,可是太硬了,硌得她脑袋疼。沈砚白脱下外袍卷起来垫在她脑袋
她的眼睛亮亮的,什么意思不言而喻,沈砚白从善如流地低下头,与她吻得难舍难分。他的动作有点儿激烈,齐雁来头上唯一的簪子掉落,如瀑的秀发散落开来。
好像与平时一样又好像不一样,一样的是想要亲近的心,不一样的是现在想要的更多。沈砚白放开捧着她脸颊的手,向下扯断了她的腰带。
仿佛理智一起被扯断了,他前所未有地霸道起来,迫切地扯掉她的衣衫,想与她的距离近些再近些,没有任何阻碍。
齐雁来如坠云端,一阵阵欲念排山倒海袭来,却并不让她陌生,也不让她害怕。因为她知道,沈砚白想要她,她也想要沈砚白。
这里自然不是洞房花烛的好地方,处处都硬邦邦地不舒服,还是在野外,不合礼仪,也不合规矩。
可情到浓时,什么不适,什么礼仪,什么规矩,都可以忽略。仿佛天地之间只有彼此,没有他人,只盼望从今往后再不分开。
汗水打湿了头发,齐雁来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淋漓畅快,好像一切都不一样了。他们心意相通,今日又彻底融为一体,身体上的疼痛不仅没有带来不适,甚至更加深了她的记忆。
她如何料到第一次会是这样的地方,想要喊停已经来不及。她不是不曾有过遐想,但这是她这么也想不到的,不过好在幻想中的人物没变。
眼角眉梢染上情欲的沈砚白与平日里的文雅温柔甚是不同,急切又凶悍,带着不容拒绝的霸道。
“雁儿,雁儿。”他叫着她的名字,嗓音低沉又有些暗哑,格外摄人心魄。
“我在。”更多的话被撞成支离破碎的音节,她只能说出这两个完整的字眼,随着沈砚白的节奏,彻底迷失了自己。
得成比目何辞死,愿作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