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齐雁来收拾东西,准备去龙鸣山庄的时候,收到了宋锦绣的来信。信中一片为她和亲而担心,想要跟她见一面,但是家里有宋锦程不方便,所以约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客栈。
齐雁来本就为了调查宋家的事情而觉得愧对于她,故而想都没想地就打算赴约。倒是宋芳菲觉得有些不对劲,提醒她非常时期小心为上。
“你放心吧,宋锦绣我俩认识好多年了,她是不会害我的。”她非常笃定地说。
“防人之心不可无,何况你们两家现在势同水火,她突然约你见面,我想不出会有什么好事。”宋芳菲拿出几根银针,带好针帽,藏在齐雁来的袖口里,“那几个穴位我教给你了,还记得吧?”
“记得记得,我看书写文章不行,学这个真是一点就通!”齐雁来心里觉得宋芳菲有些多虑了,但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还是听话地把东西都带上了,“有空睡一会儿吧,看你这脸色就没好过。”
“知道了,你早去早回。”宋芳菲其实是担心半夏师姐能不能找到阁主,所以这些天一直没有睡好。但她也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有结果的,自己现在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等待。
“对了,”齐雁来要走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些不安,回来嘱咐,“你藏到我那个密室里去,我怕我不在母亲不在,宋南星过来抢人。”
谁知道宋南星这么丧心病狂地能不能干出这种事呢?万事还是小心为上。宋芳菲觉得齐雁来说得有道理,便点头应了,又笑道:“我担心你,你担心我,咱俩可真是好姐妹。”
“马上就要成为好妯娌啦!”这是齐雁来这么多天笑得最开心的一次了,“走了!”
宋锦绣找的地方很是隐蔽,齐雁来觉得可以理解,毕竟她家里肯定是不想她俩见面的,谨慎小心一点的好,同时心里也为宋锦绣在这种情况下还要与她见面而感动。
待见到宋锦绣,齐雁来大吃一惊,仿佛被那么多糟心事情困扰的不是她而是宋锦绣,短短几天好像就瘦了一圈,更是眼睛红红的,一看就是哭过了。
“你这是怎么了?”齐雁来赶忙扶着她坐下,又去关上了门,“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我弟弟一直闹着要娶你,家中真是鸡犬不宁的。”宋锦绣勉强笑笑,与她说道,“若是他娶了你,你就不用去和亲了,也不错。”
提到宋锦程,齐雁来也觉得十分抱歉,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小子这般执拗。
“圣旨都下了,现在说什么都晚了。”齐雁来当然不会说自己打算装病跑路的事情,故作轻松地说道,“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我要嫁给你弟弟了就矮了你一头了,你就高兴了是不?”
“是是是,我确实就是这么想的。”宋锦绣总算是有了点笑模样,给齐雁来倒了一杯酒,“我也没什么好办法帮你,只能给你提前践行了。我要忙着备嫁,一时半会儿是见不到你了。这杯酒祝你一路平安,万事顺心。”
齐雁来是爱喝酒的,但是因为中毒受伤这段时间都没有沾过一星半点的,此时见了酒便毫不推脱地一饮而尽:“我也提前祝你和太子早生贵子,白头到老。”
宋锦绣听了这话,又倒了一杯酒,摇头道:“强扭的瓜不甜,他到底对我还是没有情意。”
“感情这东西,越相处越有的,你这人这么好,收收脾气还是很可爱的。”齐雁来也陪着喝了一杯,觉得这酒甜香四溢,特别好喝,连着喝了好几杯。
“我,对不住你。”宋锦绣按住她的酒杯,眼泪流了出来,“我也不想这样做,父母逼迫不说,元宇哥哥头一次求我,我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