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进去就立即关门了?”
肖如月苦笑,“这是养成的习惯,我怕人尾随,向来了立即随手关门的。”
谢春风问:“你见到的刘葵歌的坐姿是怎样,是个什么死相?”
肖如月忍着恶心回忆,“有个衣箱放在地上,他就坐在衣箱后头,肚腹靠在衣箱上,一手支在衣箱上头,撑着额头。我以为他在打盹,走近了看才看到他的舌头吐出老长,白眼往天上翻,脸是青紫的。”
石斯年冲着谢春风微微点头,“还是被人勒死的。”
谢春风没个好气,又横石斯年一眼,嫌弃这话里隐约给肖如月开脱的行径。再问肖如月:
“你进房前后,有没有看到什么人从房里出去?”
肖如月想了想,摇头,“没有。我见刘葵歌死了,还特意搜了房间,想找囡囡的尸体,想带走囡囡,没见到房里有别人。”
“然后呢?”谢春风问。
“然后我就走了。”肖如月答,一双眼看向谢春风,看着倒是坦诚。
谢春风蹙眉,半晌,笑出声。
“肖妈妈,你们姐弟俩刚才可是抢着认罪,都说是自己杀死了刘葵歌。这会儿你跟我说,你见着刘葵歌死在了房里,然后你就走了?”
肖如月重重点头,眼中尽是诚恳,“谢大人,不管你信与不信,确实是这样。我进去的时候,刘葵歌已经死了,他既然死了,就没有人能再威胁我。我不愿意掺和到他的事情里头,我立即就走了。”
谢春风盯了肖如月的眼半晌。肖如月的目光直,没有闪避,好似当真心中无愧。
“你知道囡囡在哪里吗?”谢春风问肖如月。
肖如月瞳孔猛地一缩。
“不知道。”
“你在房中找了多久?”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
谢春风微微往后靠了靠,靠上牢房冰冷的墙,“你当真不知道刘葵歌把囡囡放在哪里?这么小的孩子,藏在哪里都有可能,你只找了一盏茶的时间?”
肖如月咬咬下唇,“他房间里头什么都没有,床下、柜子,我都翻找过了,没有囡囡。我那天夜里去莺歌楼,是想知道你们查到哪儿了,也想知道囡囡在哪儿。”
谢春风歪了歪脑袋,好像肖如月是个可笑的笑话。
“案发当天消息就传出去了,肖妈妈没听说?”
肖如月面上明显一怔,“什么消息?我一直都在哑世子的府中,只知道刘葵歌被人发现吊死在房梁上。回到藏恩楼,又听说秦小世子和绥远来找过我,还听说秦小世子交待我就待在世子府里,我才……”
“肖如月,囡囡就在衣箱里头,你当真不知道?”
谢春风微微笑着,问肖如月。
肖如月错愕,站起身来,想抓住谢春风的双臂,被谢春风一把推倒在地。
“衣箱?衣箱里头?放在地上那个衣箱?!”
“肖如月!”谢春风大喝一声,“你以为编出一个遭人拐骗的故事,我们就相信你的狗屁话了?!藏恩楼是两年前开的吗?我在京城多久,藏恩楼就开了多久,你当我们京都府是好诓骗的?不给你的颜色,你就不说实话,是不是?!”
谢春风说罢,示意牢头上前。
牢头把肖如月一把拉住,牢房外头的狱卒推进来一个架子,几个大男人推搡着肖如月,把她架上架子,手脚和腰身牢牢绑缚起来。
“谢春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