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总去了一趟国外，特意做了那方面的详细检查。不出意料，他失去生育能力已经二十多年了。

现在医学昌明，仪器先进，医生也很专业，推断出的时间正是刘小姐出生不久。

刘总一颗心如在冰水里泡过，油然生出一种报应的感觉来。

回转海城，到家时，正是晚饭时间。

因着家中变故，刘大小姐也没心思针对刘小姐，刘小姐跟她也是没话说。

这两天，刘小姐都是到饭点了就从房间里出来，到餐厅吃饭，吃完饭就回房去。

相比刘小姐对刘总的疏远以及不报任何期待，刘大小姐更了解刘总，所以一直悬着心——以刘总的脾气跟性格，她妈跟弟弟们是落不着好了，会不会余怒未消，牵连到她，也不好说。

“喂，”食不下咽的刘大小姐在餐桌”

“知道还问？”刘小姐翻了个白眼，不耐烦地道，“食不言，寝不语，这是你妈教我的。怎么，她没教过你吗？”

食不言本就是餐桌礼仪之一，但在刘家，这规矩是针对刘小姐一个人的。

刘总在外头怎么拈花惹草，刘太太不管。但在家里，孩子们，尤其是女孩子们怎么教育，她说了算。

刘小姐长在她手，从没表现出什么聪慧出众。刘总在家的时间本来就少，刘太太的规矩又多，刘小姐跟刘总十天半月的都说不上一句话。

这些显而易见的心机与手段，刘总未必不知道，但他懒得理会。

有刘小姐衬托，刘大小姐自然是出色的。

刘大小姐年岁渐长，就有很多想法，知道劝刘太太改进方法，别做得那么明显。毕竟，与她们同阶层的太太小姐们，没一个傻的，落人话柄就不好了。

刘大小姐略一沉默，淡淡道：“爸爸只有你跟我，我劝你，不要跟我争。”

刘小姐听了，放下筷子，一手托腮，好整以暇地笑道：“我本来不打算争，但你这么说，我若是不争，显得我怕你似的。我说姐姐，你妈给爸爸戴绿帽子，骗他尽心尽力给别人养儿子，你若是闲得慌，不如好好想一想，怎么帮他们。你不是很聪明吗？不是有个家世很好的男朋友吗？去求他帮忙啊，看在他的面子上，爸爸应该不会对你妈怎么样吧？”

“你！”刘大小姐一拍桌子，脸上带了几分怒意。

“啊，我忘了，”刘小姐悠悠一笑，“你们已经分手了。你，被甩了。”

刘小姐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刘大小姐就一肚子火，她盯着刘小姐，冷冷道：“你还好意思说，若不是你，荣黎怎么会跟我分手？”

“姐姐，你这人真有意思啊。”刘小姐淡淡道，“你们把那个人渣介绍给我，就是要毁我。怎么，我就该让你们算计，听话地去死？我还不知道你吗？你最会装无辜，装善良了，你在荣黎面前，是楚楚可怜的小白花。可谁让你不小心，让荣黎看到了你食人花的一面呢？啊，对了——”

她顿了顿，看着刘大小姐，不怀好意地道，“你们精心挑选的那个人渣，叫什么来着？我想想，罗魁。”

刘大小姐心中突然生出一股不祥的预感，沉声道：“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聊聊天嘛，这么紧张做什么。”刘小姐微笑道，“这个罗魁，在医院洗胃之后，就进了看守所。他家里，有职业讨债的爸，还有赌鬼妈，再加上罗魁，根本就是五毒俱全。姐姐，你打点到位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