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女儿是什么样的性子,做父亲的又岂会不知?她绝不会在婚姻存续期间,跟夫家的任何一个男性发生不正当的关系。
而作为当事人之一的花匠,费力地躲过了高家父子指使的灭口,躲了半年,才顶着毁容的脸找上了许家,告诉许家女的父亲跟弟弟,她遭遇了什么。
原来,那高家子心理变态,既不肯好好跟许家女过日子,也不让许家女有好日子过。
许家女在许家备受宠爱,在高家日子过不下去了,就想离婚。而高家,之后死去的高家媳,没有回归娘家的高家媳。
高家子另有所爱,在床榻之间的暴力也无法让许家女恐惧臣服,他也没了耐心,就将许家女锁在**,四肢张开,身无片缕。
何止是花匠碰过她,高家的保镖,司机,都曾在许家女身上驰骋。
许家女自然活不下去。
前代许家家主再好的脾气,听到爱女受此侮辱,最终惨死,也气得吐血,大病一场。
许家与高家从此成了死敌,许家全族,倾两代之力,将高家连根拔起,血缘极淡的远房亲戚都改姓避祸。
谢清微皱眉:“高家跟许家本就是世交,怎么这么狠毒?”
裴之行笑了笑:“其实,高家每一代,都是用养蛊的法子选继承人。最后的胜利者,没有一个手上是干净的。他们连自己的叔伯兄弟都能干掉,堤防身边的亲信,姑姑姐妹都用来换取支持与利益,对外人,又有什么下不了手的?”
谢清微好奇地道:“这家的作风如此,许家怎么跟高家做了世交的?”
裴之行笑道:“高家跟许家的世交之情,也就两三代吧。许家有一任家主是叔叔夺了侄子的权,跟那一代的高家家主相交莫逆。或者说,臭味相投。再往后,交情就一代比一代薄。”
谢清微想了想:“那变态高家子,是不是嫉妒许小姐?许小姐无忧无虑国人自己的时候,他正在和着血的泥里打滚。”
“这算是原因之一,”裴之行悠悠道,“那一代高家争权,说是菜鸡互啄吧,也不至于。说是惊心动魄吧,也真没有出挑的。高家父子虽然胜出,但整个高家元气大伤,急需转移内部矛盾,蚕食许家是他们的目标。许家女的悲惨遭遇,是高家故意为之。”
谢清微冷哼一声,厌恶地道:“那高家的下场,也是他们自找的。”
“没错。”裴之行点头,“在商场上,确实是利益为。但,许家的名声,可比高家好太多了。前代许家家主行事谨慎保守,宁愿吃点亏,少赚一点,也要走得稳一点。与他合作,多半是愉悦的。高家太过极端,与之合作,那是与虎谋皮。再加上许家女的遭遇,多少传出点风声来,一时之间,门当户对的人家都不肯将女儿嫁入高家。”
“活该。”谢清微鄙夷道,“高家子是什么下场?”
“他啊,顺势娶了真爱,还大张旗鼓地办了婚礼。”裴之行淡淡道,“新婚之夜,新娘被人掉了包,他染上了脏病,他爸跟新娘风流了一夜。”
这真是一段让人窒息的往事。谢清微心道:果然是货比货得扔,比起乱七八糟的高家,上辈子的裴家也是十分清静了。
“许家能赢,是因为高家父子反目了?”谢清微问。
“不是。”裴之行摇头,“高家子是变态,他爸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