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她之所以这么急着出门,除了怕赶不上贡布大选,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三个月的孩子已经快显怀了,在这个名节重于性命的年代,她不能冒险在江州产子。
出发不过十天,苏瑢荷就不知道吐了多少回了,因为怕影响进程,她并未叫队伍减速,一路下来整张脸苍白如纸。
眼看着就快到驿站能休息一下了,可车子‘咯噔’一下停住了,车厢外嘲杂得紧。
“南叔,怎么了?”小鱼掀开车帘朝外喊去。
不一会儿南叔拖着圆滚滚的身子小步跑到车前,擦了擦额头上密布的汗珠,“大小姐,前边有马车翻了,挡了路,老奴这会儿正叫人跟着抬车呢。”
翻车?
苏瑢荷眉头深皱,疲倦的靠在车厢上闭目养神,只是被吵得根本无法凝神,便让小鱼扶她下车走走。
“少爷!少爷!你没事儿吧少爷?!!”
那头翻车的家仆大声呼唤着,苏瑢荷侧头看去,巴桑几人已经解开马匹拖走,那马脖子上插着根箭,正泊泊流着血。
苏瑢荷看向车厢,已经被密集的箭矢穿成了刺猬,看来在不久前,这里发生了场大战。
巴桑几人将那车厢整个抬起,移到了路边。
车厢底下趴着个人,一身浅金色衣裳,手捂着正往下滴着血的脑门,见车子被挪开,他骂骂咧咧站了起来,“哭什么丧,你家爷还没死呢!”
苏瑢荷闻声忽然一滞,眉头皱的死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