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是奇怪,合欢并不是他的第一个女人,却是他最放不下的一个女人。
她强装风尘,逆来顺受的样子,深深地触动着鬼灯的心。
鬼灯越想越走越急,他当宝贝一样放在心尖上的人,不管她是什么身份,都不能成为别的男人的玩物。
哪怕是天王老子来了,都不行!
更枉论那个唇红齿白的小白脸,他长得那么好,又那么有钱,万一花言巧语把合欢给骗了去,可怎么得了?
鬼灯脚程快,一个多时辰便进了城。
他一进城门,毫不犹豫便往燕春楼的方向奔去,他一门心思着急去见合欢,根本没留意站在城门上,守株待兔等着他的裴松和石头。
“爷,接下来怎么办?”石头撸了撸袖子。
“你偷偷跟着他,监视他的一举一动。我去调配些官兵来。”
裴松吩咐完,抬步要走,却被石头给叫住了。
“爷,咱们是不是忽略了一点?”石头提醒。
“忽略了哪一点?”
“五万两精铜,不是个金元宝,揣到怀里就能藏起来,他们会藏到哪儿呢?”
石头挠挠头,试探道:“依我分析,十有八九藏在燕春楼里。”
裴松轻笑,笃定道:“你不用瞎猜了,我心里已经有数。”
石头惊讶得瞪大眼,一把拉住了裴松的袖子,眨着眼睛追问。
裴松张张嘴,无声吐出三个字。
石头愣了会儿,方才醒悟过来。他一拍大腿,惊呼一声道:“那可真是个好地方,寻常人打死也想不到的地方。”
可是转念一想,又觉纳闷,问道:“爷,赤澜江绕城而过,蜿蜒十几里长,咱们可怎么找呀?”
裴松想了想,道:“这是后话,回头再说,眼下最要紧的,你给我把鬼灯给盯紧了。”
“得令,奴才绝不辜负爷的吩咐。”石头神色庄重起来。
裴松扬声说道:“早些把东西追回来,咱们也能早些回渝州去。”
有家室的男人,一提家的话题,便不由振奋起来。
石头浑身是劲,脚步匆匆往燕春楼的方向奔去,裴松目送石头离开,低头整理一番衣袍,翻身上马,往府衙的方向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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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灯气势汹汹进了燕春楼,抬手把迎上来的老鸨推到一旁,从怀里掏出十两银子,拍到了桌上。
“哟,发财了?”
老鸨把银子收起来,可眉梢眼底依旧存了几分鄙夷。
她依旧拦着路,不让鬼灯往里走,拉着他问东问西。
鬼灯急于见到合欢,耐不住性子跟老鸨纠缠,痛快又掏出十两银子抛了过去。
他边往楼上走,边大声说道:“这程子合欢我包下了,再不能让别的男人点她的牌子。你可记住了,要是犯了我的忌讳,被我知道了,我拆了你的燕春楼。”
鬼灯说得凶狠,老鸨不敢反驳,等他背影走远了,方才撇撇嘴道:“真是个大老粗,莽夫,合欢若是跟了你,才是暴殄天物,糟蹋了琴棋书画十八班武艺呢。”
鬼灯熟门熟路来到合欢门前,站定稳了稳呼吸,方才柔声唤了一句“合欢,我来了。”
他不等开门,直接推门而入,就见合欢正懒洋洋躺在**,半拥着被子,画面十分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