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下霍清涯与夏娆是如何飞回美国的不提,单说独自一人留在国内的苏灿。
她的早孕反应已经越来越明显,平日里又是个过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小姐,如此这般的一个人守着座重门叠叠的寂静宅院很是有些难熬。
每日里的吃食问题都是随便糊口的,赶上李秘书过来劝说她去留学时到时会为她带来些易储存的食物。
只是,那李秘书就像是那絮絮叨叨的唐三藏一般,但凡见到苏灿翻来覆去的也就是那几句话。
“苏小姐您不要为难我!送您去留学时总裁的意思!”
“苏小姐,新学期就要开始了,您是插班生再不去报道学籍会被取消的!”
“苏小姐您何苦为难自己呐!”
······
“我要见夜名宇。”苏灿唯一还想与这磨叽男人说的话也就仅有此句了。
“苏小姐,您这是难为我!”
车轱辘一样的对话,总是这样的进行着。
许是在生活与吃食上突然没了照拂,又或者是那肚子里的小人儿闹得实在有些太厉害了,苏灿那身形消瘦的越见明显,就连李秘书也觉察出了不对劲儿。
李秘书立在沙发旁,一脸忧虑的望着抱着膝盖蜷缩在宽大皮质沙发上的苏灿。
她整个人都黯淡了下来,早就没有了原本的娇俏气息。
这李秘书一直追随在夜名宇的身边,见着苏灿的机会自然是要比公司里的其他人多上许多,说是看着苏灿从个顽皮少女长成亭亭玉立的俏佳人却也不算为过。
只是这许多年里,李秘书从未有过一刻如此时这般觉得苏灿很是有些可怜。
夜名宇现在要做的事情,李秘书并不知道内情,他心里所猜所想的也有一半是在犹疑着自家的总裁是不是真的在刻意的想摆脱掉苏灿这个再没什么利用价值的累赘。
面对着这样一个曾经鲜活靓丽的年轻小姑娘,李秘书有种身心俱疲的劳累感。
一边是无依无靠、显然已经要被逼近绝路的苏灿,另一边是自己跟随了多年的老板,李秘书心里的那杆出于人性的天平越发的有些偏离了他职业化的公事公办的原则。他在想着,也许自己很有必要冒着触犯夜名宇逆鳞的危险,为苏灿说几句话了,哪怕是不谈别的只是将苏灿的现状转告给夜名宇知晓也算是尽了自己的一份微薄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