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陈长寿走过来,小腿肚子都开始发抖起来,“长寿兄弟,我真的不敢了,你不要再扇我的脸了,我脑袋都粗了两圈了!再扇就成猪头了!”
陈长寿看着刘寡妇鼻青脸肿的样子。
的确有点像猪头。
陈长寿冷笑一声,抓起她的衣领问道:“刘寡妇,今天是谁打你的!”
刘寡妇心头一颤,不是你陈长寿嘛。
可是一看白有容还有周猎户,他们有三个人,自己只有一个。
如果敢这么说。
可能又要遭到一顿暴打。
于是急忙把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下去。
脸上露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
“长寿兄弟,没有人,打我,哪有人打我,我怎么不知道!”
陈长寿满意地点点头。
又问道:“那别人要是问起你脸上的伤?”
“伤,这伤是……我摔的,我自己摔的,对,今天出门我没看黄历,谁能知道,一上山,就摔了几个跟头,头上多嗑了几个包!”
陈长寿不再多问。
松开了刘寡妇之后,留下一句:“刘寡妇,我知道你家里还有一个儿子,我不希望再看到有人在村里嚼白有容的舌根,希望你好自为之!”
陈长寿和白有容几人下山了。
刘寡妇心里忐忑,生怕挨打,一直走在几个人身后。
不敢越过。
等到他们走的远了,这才小心翼翼的绕道赶快往家里跑去。
心里还在想着。
“儿子,儿子,你可千万不要有事,娘以后再也不敢惹瘸子和白寡妇了,希望他们不要找你的麻烦!”
陈长寿和白有容回到村子里。
周猎户一直跟着。
陈长寿说不用。
周猎户却嘿嘿笑笑,棕熊一样的大体格子,在陈长寿面前点头哈腰的。
这幅画面很有冲击感。
“师父,你腿脚不方便,而且身上有伤,我一定要送你回家,对了,还有师母,背这么多东西,这么辛苦,我来背吧!”
周猎户说着看向白有容。
大手一抓,把背篓抢过来。
里面用草绳编制的袋子装满了小动物的尸体,还有新鲜的蘑菇。
坐在背篓里的小灵子虽然有些抗拒。
但是感觉个坏叔叔似乎学好了,也不是那么凶了。
也就任他背着了。
周猎户把背篓背在身上,伸手搀扶着陈长寿,一副师父的好徒弟的样子。
白有容愣了愣。
心里压根想不出来,什么时候,周猎户和陈长寿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
而且周猎户还成了陈长寿的徒弟。
记得头一次在山上遇到的时候。
他们还是水火不容的地步。
也是因为陈长寿把周猎户从一个陷阱里救出来,相互之间的恩怨才有所缓解。
可是,短短不到一天的时间。
就以师徒相称了。
最让人不解地是,年纪轻轻的陈长寿,却是师父。
三四十岁,有着多年狩猎经验的周猎户,竟然是徒弟。
其实周猎户也有自己的打算的。
他心里认定,只要讨好陈长寿这个师父,一定能学到一些本事。
学习驯兽本领还是其次。
现在最重要的是学会如何制服家里的黄脸婆。
因为怕老婆。
周猎户已经十几年在村里抬不起头了。
现在他迫切希望师父能够传授给他一些经验,就是如何才能把家里的母老虎收拾住。
周猎户搀着陈长寿。
一路来到白有容家门前。
竟然看到一群人在家门口堵着,嘴里还叫嚣着让白寡妇和瘸子滚出柳树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