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饭食钱和胭脂水粉钱都很是能够理解,毕竟一顿或者一件下来银子钱都不会是在少数,可是轿子钱怎么还能单独论一道呢?”
李恪紧皱着眉头看向店小二问道。
那店小二笑道:“客官,您有所不知,这是我们远江镇历来的传统,我们这里无论是朝廷还是个人产业甚少,要么便是我们这种客栈,要么便是江边渔民打鱼。”
“实在没有什么可干,所以我们远江镇的男人一旦是没有考取功名或者没有做买卖,再遇上家境并不殷实的,就只能是去外地谋生。”
另一人说道:“不错不错,正是如此。外地很多地方都比我们远江镇有更多工作机会,而且挣的也多,远江镇这里发展的实在不大景气。”
“所以就导致了轿夫甚少,我们远江镇别的不行,轿子钱比之其他地方往往都会高出许多。”
李恪,杨仙儿,王若兰三人立时恍然大悟。
原来这第三个钱袋原因在此,远江镇的轿子钱比之其他地方都多出许多,所以才会单论出一道来。
这所谓的一个姑娘和三个钱袋便是如此。
李恪现下听了,心中不禁是波澜起伏,嘴上虽然没有说什么,但他心中却想:这可实在苦了远江镇的男人,还一个姑娘三个钱袋,堂堂大好男儿该当心怀天地,有一番抱负才是。
然而实际上整日里在外抛头露脸挣来了些银子钱,全都贴在了某个姑娘身上。
关键是他们还都觉得如此这般实为天经地义,做男人的,怎么可能不供养姑娘?
李恪咬紧牙关,双拳紧握,指甲都已嵌进掌心之中。
他忽然“哼”的一声,问道:“总也不能一直都是一个姑娘三个钱袋吧?这银子钱花到最后,总该有个定论吧?”
那店小二颤笑着说道:“定论?客官,你可当真说笑了,哪里有什么定论!人家姑娘是傻吗?眼见自己如此值钱,如此抢手,必然是两天换一个,四天换一双,反正只要是与男子亲近,自己便不用为银子钱操心。”
“整日里吃喝穿戴,乐悠悠,一旦是活到了那必须要嫁人的时节,一路挑挑拣拣看谁家有的是银子钱谁家有的是产业,便嫁给了那一家,继续逍遥快活!”
此时杨仙儿和王若兰二人均是感到触目惊心,已然不敢再多说什么。
李恪声音已然很低,问道:“毕竟到最后还是只有一个钱袋得到了心上人,剩下的两个呢?难不成就此不找了?”
那店小二说道:“客官,您可当真说笑了,哪里不再继续找?”
“当然要再继续找,而且还会将更多的银子钱贴在那些姑娘身上,反正就是花个不停,钱财如流水啊。”
李恪此时已然明白,原来这剩下的两个钱袋继续再找,找来找去,便正如这店小二所言,钱财如流水。
运气好一些的,多多少少还能在那姑娘身上揩点油下来,运气差一些的,银子钱都已经花尽了,也只能是做个冤大头。
如此这般长久下来,倒也都觉得理所应当。
李恪越听越是气愤,转念一想,心道:这一个姑娘三个钱袋在远江镇自然由来已久,可大宋朝廷已经采取了措施,想大批单身女子送到江南东部来。
想来现如今这种局面应该有所好转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