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妙儿将玉手贴放在李恪的侧脸上,柔声问道:“喝完了吗?”
李恪轻轻地点了点头,正要躺回去,王若兰翻身坐起,快速从陈妙儿手中接过茶壶。
陈妙儿赤着玉足蹲在地上,轻声笑说:“王爷,其实我和若兰妹妹心中都觉得您不该如此。”
“且不说您本就是大唐秦王,靠着朝廷的俸禄生活,说实在的,就即便是你和大唐朝廷没有半分关系,咱也不应该做这等造反之事。”
李恪双手拄着下巴,缓缓闭起双眼。
王若兰见势说道:“不错,姐姐说得很对,的确是如此,王爷旁人不知道可是你知道的,造反可是诛九族的大罪,那是要被凌迟处死的。”
稍顷,李恪猛然睁开双眼,看了看陈妙儿,又看了看王若兰,缓缓说道:“你们两个人打从心底很是不认可我现在的事业吗?”
王若兰和陈妙儿二人快速一点头。
李恪笑了笑,从**一脚跳下,穿上长衫,端正坐在太师椅上。
看着二女认真说道:“此事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能一切都是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了,无需强求,万事顺其自然便是。”
王若兰和陈妙儿显然不想要李恪一意孤行下去,然而李恪已经将自己的心意表达得非常清楚,即便任凭二女再多说什么,李恪也决计不会回心转意。
既然如此,二女只得是遵从李恪的意思。
陈妙儿问道:“咱们还回长安城吗?”
李恪笑道:“还回长安城做什么?在此地做我的土皇帝难道不快活吗?”
王若兰问道:“既然不回长安城了,是不是应该将王府里面的物事转移到安阳城来?”
李恪说道:“大可不必,我现在已经不在朝堂里,如果在这个敏感的时期我再把王府解散,势必也会引起旁人的怀疑。”
“你想想,这岂不就是弄巧成拙了?所以王府里面全部都按照原先的规律往下走,不用去管。”
既然如此,二女也就接受了长期住在安阳城内。
接下来的两日间,二女始终小心提防杨仙儿,此番李恪又是不告而别,二女起初以为李恪与杨仙儿出去鬼混了。
所幸两日以来李恪和杨仙儿二人在临时行宫里来往甚少,如此也就打消了二女心中的疑虑。
两月光景,转瞬即逝,回想起来仿佛也就是弹指间的事。
时光悠悠,岁月如梭,转眼间这已是次年的一月初八。
神教在安阳城中的势力根深蒂固,安阳内外城的守将也已将其十之七八都换作神教中人。
李恪和三法王以及二尊者眼见形势一片大好,一面不分昼夜的从瓦岗山中搬运宝藏,一面开始谋划起接下来的千秋大业。
其实对于李氏朝廷的反应,神教内部高层领导人员都是大感意外。
因为按照群豪对当今天子李世民的了解,安阳城都已经被俭军攻下,不应当坐视不理。
然而事实上,从去年十一月份神教和俭军联手在一场闪电战之间将安阳城拿下之后,李氏皇朝居然任由其自行发展,全然不管不顾。
当真是给了神教高速发展的大好时机,经过这两个月里的休整,此时神教,俭军,安阳城三方都已展现出一派别开生面的大好形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