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吴开天冷冷地瞧着她,居高临下一般,脸上竟无丝毫表情。
原来,方才吴开天倚仗全阳功之神威,察觉到墙内有异响。
想来那声音便是周曼的喘息声,纵使很低很轻,然而吴开天却能够听个一清二楚。
吴开天冷声一笑,说道:“秦夫人在隔壁藏身良久,如此处心积虑,究竟所为何图?”
周曼区区的一个弱女子,年岁又不大,自从随同秦长老住进通神教以来整日里招猫逗狗、朝三暮四,却又哪里有心思修炼一些本教功法?
方才被吴开天拉扯之间,体内五脏六腑早已震颤了一遍,况且又被吴开天朝着地上狠狠一摔,当下恍如连半条命都没有了。
“问你话呢,聋了?”
吴开天冷声问道。
倘若说在今夜之前吴开天并不知道到底是哪一位长老的夫人所为,如此这般加害自己。
那么从方才开始,吴开天便已经心知肚明。
倘若周曼并非做下对不住自己的事,却又如何处心积虑地躲在墙的另一边偷听?
退一万步来说,此番他回归通神教大闹一场,搅动得通神教上上下人尽皆知。
却又如何仅仅只有她一个人在墙的另一边偷听?
旁人无一人偷听,总也不能说周曼好奇心所致了吧?
吴开天心中愤怒已极,伸手指向瘫躺在地上的周曼,厉声喝道:“吴某人平生最是愤恨手脚不检点的女子,先前秦长老尚且还在世之时,你便屡次对吴某人毛手毛脚。”
“吴某人在外已经听得音讯,说是咱们通神教里有个女人亲手操弄了一场槐树林内之事,如今想来,再无旁人,只有可能是你,周曼!”
吴开天将周曼的名字咬的死死的,周曼听在耳朵里,心神震颤不已。
“我……我……孙长老!你还在等什么呢?还不速速将奴家搀扶起身!”
周曼吞吞吐吐片刻,继而转头看向孙长老,冲着孙长老厉声责斥。
孙长老神情里一阵慌乱,慌慌张张的快步跑了过来,将周曼从地上搀扶起来。
周曼此时身子异常虚弱,紧紧咬着白牙,一时间当真灰头土脸!
场中众人眼见周曼如此,亲耳听着吴开天刚才所说的那些话,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极度复杂。
“啊?此事居然和秦夫人有关?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吴教主口口声声说着槐树林内一事,全场都是秦夫人亲手操弄出来的,却又因何如此?”
“难不成秦夫人和吴教主之间还有什么恩怨纠葛?”
“不能够啊,先前秦长老尚且还在世之时,秦长老就算不说和吴教主情同兄弟,可也是很好的上下级关系,秦夫人何必如此呢!”
八大长老互相之间交头接耳。
吴开天环抱双臂,冷冷地瞧着站在他面前的周曼。
孙长老屡次三番将手伸到周曼玉臂当中,然而周曼不停将他的手用力甩开。
此时孙长老已然灰头土脸,着实不知今日之事该当如何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