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开天心中很急,一时片刻也不想要再多做久留,归心似箭,一心只想要尽快回到长安城。
李恪和杨仙儿二人一路送吴开天出去,三人站在山顶,李恪恋恋不舍道:“吴大哥,咱兄弟两个一见如故。”
“现如今马上便要分别,心中实在不舍,其实我对你的敬仰之情便犹如滔滔江水一般,绵绵不尽呐!”
清风一起,吹动了吴开天的发梢。
吴开天豪爽一笑,用力拍了拍李恪的肩膀,点头说道:“李兄弟,虽然我们二人此番一别再相见时,不知何时,但有又何妨?”
“等到我将通神教内的事情,处理完毕之后,我大可以亲自前去江南东部寻找你。”
李恪紧皱眉头说道:“好是好,关键是天南海北路途遥远,况且又前路渺茫,全然不知未来会发生什么。”
“唉!通神教的那些人早前在槐树林里我已经领教过了,说实话,压根就没有几人可以配称得上是忠义之士。”
从始至终,李恪和通神教的那些人总共打过三次交道。
第一次是李恪被通神教内的教众从大理寺狱中一路挟持而来,当时李恪和杨仙儿娘儿俩相认,李恪与通神教的人短暂接触了一番。
第二次是李恪和吴开天一番撮合,前去皇宫里面寻找无量寿经,当时夜色已深,况且吴开天一时间也是愁眉不展。
李恪和杨仙儿二人百无聊赖之下,与通神教的教众又短暂接触了一番。
第三次便是槐树林里。
当时如孙长老这般用心歹毒之人,企图联合丐帮、崆峒派当场取了吴开天的性命。
若非李恪及时出手,吴开天定然已经成为通神教内全体成员的刀下亡魂。
吴开天现如今一心一意马上要回到长安城,前去通神教在长安城的大本营,问清楚一些事情。
李恪又如何能够放心得下!
毕竟李恪对通神教的教徒们到底都是个什么货色,那是心知肚明。
李恪犹豫再三,只得是从怀中掏出他们神教的腰牌,亲手递到吴开天手中。
“吴大哥,这腰牌你拿着,神教之中总共只有三块,常言道,见腰牌如见教主,你心中定然要好生知悉。”
“其中一块由我自己掌管,另外一块我给了我六姨娘,是第三块嘛,就给吴大哥你了。”
李恪这般说着,吴开天将手中腰牌高高举起,放在眼前定睛细看。
过不多时,他竟然笑出声来。
“这未免太过可笑!这么多年以来,我吴开天为了通神教抛头颅洒热血,结果到最后竟然还要倚仗着李兄弟的贴身之物来保全自己。”
“谢了,李兄弟,我即便再不济,还不至于去干这种寄人篱下受人蒙荫的勾当!”
吴开天朗声一笑,当即就将李恪给他的这块腰牌转手塞了回去。
李恪双手捧着这块腰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杨仙儿一眼看出李恪心思,于是便说:“恪儿,随你吴大哥去吧。”
李恪轻一点头,他和杨仙儿两个人亲眼目送着吴开天乘马一路扶摇直上。
“六姨娘,我心中实在舍不得吴大哥。”
李恪凝望着吴开天渐行渐远的身影,沉声说道。
杨仙儿将玉手搭放在李恪肩头,柔声道:“大好男儿该当吐口唾沫便是个钉,你却又何至于如此百般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