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眼见张三爷手中紧握着拐杖,在陈大方的手背上不断蓄力,似乎分分钟都大有要将陈大方的手按断之势。
“哎呦喂!三哥,这是怎么话说的?怎么了这是!”
陈大方趴在桌上,睁大了双眼,满脸惊恐地道。
张三爷伸手一指牛二花,厉声喝道:“在私底下搞的什么鬼把戏以为我瞧不见吗?赶紧把你手中的牌扔在桌上!”
牛二花鬼使神差一般地连忙摇头,急声说道:“没有,我手中可没有牌,你们的事情啊,和我没有半点干系。”
却又哪里能够容得了她?张三爷身旁的左右手相当即用力将牛二花按在桌上,把牛二花的手掰开来。
众人赫然看见牛二花手中果真握着一把牌,李恪心中一震。
心道:妈的,这陈大方和牛二花可真是臭味相投啊!他们两口子方才在桌前搞鬼,别说旁人了,就连我这个站在一旁看热闹的都没有看见。
有这份手艺何须受穷!
张三爷身旁的左右手下将陈大方和牛二花夫妇二人按在桌前,张三爷厉声咆哮:“妈的,老子平生最爱恨骗老子的人!陈大方,今日你倘若不按照口头承诺将你家房子给老子,那就留下一只手来!”
顷刻之间,陈大方和牛二花夫妇二人暴哭失声。
站在门前看了良久的谭氏此时终于看不下去了,快步走了过来,对张三爷连连鞠躬说道:“我儿子年纪还小,不懂事,还希望张三爷您能饶过他这一次。”
张三爷看了谭氏一眼,并不以为然,仍旧死死地瞪着趴在桌上动也不能动的陈大方。
此时杨仙儿已经醒来,快步走到门前,正要走出去,李恪一把将她拉住。
李恪用力摇摇头,压着嗓子嘘声说道:“六姨娘,千万别出去!”
杨仙儿满面惊慌,望着站在张三爷面前手无缚鸡之力的养母谭氏,心都已经提到了嗓子上了。
便在这时,只听得一连串的咳嗽,杨仙儿的养父陈贤文一瘸一拐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陈大方眼见父亲也出来了,一把将按着自己的张三爷的手下们用力甩开,快速跑到父亲陈贤文面前,“砰”的一声跪在了地上。
“爹,要杀我了,我要死了!救救我!”
顷刻之间,陈大方泪如雨下。
浑身颤抖着,双手紧紧抱住父亲陈贤文的双腿,咬紧牙关。
陈贤文一改往日里的那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当即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似乎并未听见陈大方说了些什么,只是步履蹒跚地走回到屋内。
陈大方眼见父亲如此,当即嚎啕大哭,连连说着:“爹!您快救救我吧,我不成了,我要死了啊!”
陈贤文始终置若罔闻,一路向屋内走去。
走到屋内之后,四下里环顾了一番,继而坐在床边,展出一副躺倒在**的架势。
站在门前的李恪和杨仙儿两个人都看得发呆了,并不明白陈贤文这么做是什么意思。
此时院内只弥漫着陈大方那哄天抢地的痛哭声,似乎分分钟都大有要撒手人寰之势。
那牛二花吓得也是不轻,当下被人按在桌上一声暴喝:“妈的!你这贼**,居然背着老娘将咱家的房子都敢压给张三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