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无垢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得很呢!”
李恪心满意足地跟随杨无垢走了进去,两人多日未见,自然有很多话要对彼此说。
杨无垢先是将房里的宫女召唤了出去,宫女们前脚刚走,李恪便从怀中将周盼盼让他带给杨无垢的那封信掏了出来。
“娘,这封信是牡丹坊中的头牌一个叫做周盼盼的女子给我的,她让我将这封信给娘。”
李恪将信亲手递到杨无垢手中。
杨无垢问道:“什么?牡丹坊?头牌?”
李恪眼见杨无垢满腹狐疑,于是便点头说道:“是,牡丹坊是长安城中近来非常有名气的一个青楼,这头牌和长安城中的很多达官显贵都有往来。”
“我今日前去,这头牌说有一位老朋友与你之间有着很深的渊源,似乎……哎呀!似乎这头牌和娘您应当是认得的。”
杨无垢简直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一时间眉头紧皱,细细想了一番。
然而无论如何也想不到这人会是谁,当下便将信封拆开。
这信封里面只有一张信纸,信纸上面似乎写着密密麻麻的蝇头小字。
李恪定睛瞧着,也没有看出来信上面究竟写了些什么。
只见杨无垢快速将这封信展开来定睛细看,才刚刚看了第一行字便连忙起身,似乎有意要对李恪回避。
李恪紧皱着眉头要去看,杨无垢便再行回避。
李恪眼见如此,便不再看了,只是坐在当场望着杨无垢。
眼见杨无垢的脸上忽然间浮现起来激动的神情,手中紧紧抓着这封信,越是往下看,似乎双眼之中都已有泪光闪烁。
李恪大感奇怪,轻声问道:“娘,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无垢也不回答他,只是一再看着这封信。
看到最后,杨无垢已然泪如雨下,“扑通”一声跌坐在了地上,说道:“原来妹妹当年并没有死,这些年以来东躲西藏,居然活着呢!”
李恪心中轰然一震,快步走上前去,企图将杨无垢从地上搀扶起身。
然而杨无垢此时哭得如一滩烂泥,死活都起不来。
痛哭连连,泪流满江!
李恪紧紧咬着牙关,问道:“娘,到底怎么回事?”
杨无垢猛然转过头来,伸手一把死死抓住李恪的衣领,急声说道:“快!快!带娘去里面!”
杨无垢被李恪从地上搀扶起身,娘儿俩快步朝着内堂走去。
过不多时,李恪爆发出来一声惊叫:“什么!她是你妹妹!”
杨无垢快速伸出右手将李恪的嘴紧紧捂住,同时伸出左手食指抵在唇边,比画着嘴型说道:“当心隔墙有耳!”
李恪连忙整理思绪,连连点头说道:“好好好,我知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