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幽兰脱口而出:“我……我没有什么居心啊,我哪里有什么居心?”
薛青山冷声一笑,将双手背在身后,在贺幽兰的身畔四周快步走了一番,最终停步站在原地。
冷声说道:“纯粹是看在我侄儿的份上,饶了你,倘若以后你再敢踏进我们薛家的大门,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刘氏眼见这么下去肯定不行,于是便快步走到薛青山身旁,对薛青山急声说道:“这也不是什么太大的事,再说了,幽兰毕竟是个女人家家的,不好办啊!”
不成想,刘氏这番话刚一脱口,薛青山立时勃然大怒。
薛青山劈头盖脸的训斥刘氏:“家中男人说话,哪里有你这么个妇人说话的地方!滚一边去!”
刘氏怔怔地望着薛仁贵,快速转身一路从房内走出。
薛仁贵尚且还来不及说话,薛青山当场就给贺幽兰下了死命令:“只给你一炷香的时间,一炷香之后倘若你没有离开我们薛家,今日你算是完蛋!”
薛青山说完之后,快步走到茶桌前坐下,没有好气的将茶杯里面的茶水倒满。
快速将茶杯从桌上端放起来,放在胸前,冷冷地望着贺幽兰。
贺幽兰平白无故地遭受到薛青山如此冷遇,旧仇未消,又添新恨,当下头也不回的一路快步走出。
薛仁贵紧紧跟随在贺幽兰身后,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快步走了出去。
一路来到外面,贺幽兰始终不停步,从客房门前的长廊外街上。
薛仁贵轻轻将贺幽兰的玉手抓住,说道:“我叔父纯粹也不是冲着你,主要是那个王长明,他……”
贺幽兰立刻加薛仁贵打断,道:“仁贵,我知道你叔父对你有大恩大德,你们爷儿俩情谊似海,但是我不得不告诉你,你叔父其实是整个修村里面最为卑鄙无耻的人。”
“我也不怕今日你记恨我,我有什么便说什么了,你叔父根本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卑鄙小人。”
“我没本事将我弟弟贺云从河津县衙的大狱里面救出来,罪过全在我,但是你叔父做事未免太过卑鄙无耻,天道有轮回,咱们且看看苍天能够饶过谁!”
贺幽兰的樱桃小嘴连续不断翻动着,将这番话扔在当场,转身便朝着来时路快步行去。
薛仁贵怔怔地愣在当场,贺幽兰的这番话使得他当真是振聋发聩。
一时间反应不过来。
满脑子盘旋的全部都是贺幽兰说的“你叔父根本就是个货真价实的卑鄙小人”。
薛仁贵这般想着,觉得很是疑惑!
这些年以来薛青山始终都在修村里面,广收门徒,出手阔气。
向来也不与人交仇结怨,而且往往是村子里面的人谁家有事了,他必然到场。
要么是出手相助,要么就是拿银子贴补。
即便不说是乐善好施的大好人,可也不该被贺幽兰活生生称作是什么卑鄙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