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过去,贺幽兰这才缓缓开口说道:“按说薛家最近这些年以来平步青云,家业疯涨,现如今你的叔父薛青山在修村已经算是数一数二的登峰造极之人物了。”
“如同像是你叔父这样的人,我说实在的,我弟弟贺云被关在县衙里根本就放不出来,即便是被冤枉的!”
贺幽兰的这番话重如泰山,薛仁贵听在耳朵里面感觉万分困惑。
倘若就如贺幽兰所说,那么,贺云岂不就是死路一条?
前一日他在饭桌前亲耳听薛青山和薛仁勇说的,贺云根本就是被他们给算计了。
当然,叔父一开始并不打算将贺云一事的真实情况告知薛仁贵,主要也是婶婶刘氏一时间说漏了嘴。
但这不打紧,最重要的是贺云沦落到现如今这一步,基本上可以板上钉钉了,就是死路一条。
贺幽兰认真地道:“仁贵其实我不瞒你说,自从我弟弟贺云被关进县衙里面以来,我终日以泪洗面,直到你来的前一天,也就是昨天,我还痛哭过三场。”
“我们姐儿俩从小到大孤苦无依,他又那么小就离开了我,我就这么一个弟弟,再无其他,现如今他沦落到这步田地,你说我这个做姐姐的岂不是肝肠寸断吗?”
薛仁贵连连点头说道:“不错,该是肝肠寸断!”
贺幽兰用力摇头,无比颓唐地道:“可是又能怎么办呢?你叔父薛青山现如今在村子里面的势力这么大,而且和县太爷也是多有往来,你说我难不成还能去和你叔父薛青山斗上一场?”
“且不说我能不能下得了这个决心,就算是我为了一奶同胞的弟弟能够下这个决心,我又拿什么和你叔父薛青山斗?”
薛仁贵思量片刻,说道:“还是有办法的。”
说罢,薛仁贵快速起身朝着房外走去。
贺幽兰眼见薛仁贵突然就走了,连忙跑了过来问道:“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忽然要走?”
薛仁贵笑了笑,轻捧着贺幽兰的脸庞说道:“等我片刻,马上回来!”
薛仁贵扔下这句话,扬长而去。
他一路快步从贺幽兰家中走出,朝着叔父薛青山的家走回去。
他深切的知道,即便是自己的叔父薛青山现如今势力大的不得了,就如贺幽兰亲口所说,薛青山和知县大人都多有往来。
甚至两个人交情很深,平日里交际非常。
但是知县大人在李恪面前定然也是卑躬屈膝,倘若贺云一事由李恪亲自出马,定然是轻而易举的就能够摆平。
从这一点上来看,薛仁贵心中是相当笃定的。
但薛仁贵同时间又非常纠结,毕竟叔父薛青山对他恩重如山,倘若小时候没有叔父,决计没有今日的薛仁贵。
横竖左右,都十分纠结。
这么着,薛仁贵一路走到薛青山府上门前。
此时李恪和陈妙儿二人已然用过早饭,正在院子内外闲逛,薛仁贵刚一推开门便和李恪撞了个正着。
“一大清早的,干什么去了?这么久才回来?”
李恪看着薛仁贵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