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忽然间尿意涌上,想去方便。”
陈妙儿一面说着,将头缓缓低下,面色羞红。
李恪当即便搂着陈妙儿去外面找可以方便的地方了。
与此同时,屋内的薛仁贵紧皱着眉头问曲丽卿道:“你那个师哥贺云现如今被关在县衙里面,你可担心吗?”
方才薛仁贵和曲丽卿二人短暂寒暄一番,众人便回到饭桌前坐下了。
曲丽卿紧蹙着秀眉沉声一叹说道:“其实倘若没有这么一遭,我还当真不知道我师哥原来是那样的人。唉!时也命也,这怨不得旁人。”
“怨就怨在他这个人不争气,从小到大我爹都对他含辛茹苦的谆谆教诲,然而他却将那些人生至理全部都抛在脑后。”
薛仁贵眼见曲丽卿如此,不禁是转头看向薛青山和薛仁勇父子二人。
对于叔父的这一通阴谋诡计,薛仁贵打从心底很是鄙夷,但这毕竟是自家的事,他作为薛家的后代不好说什么。
于是又问:“你师哥贺云在咱们修村可否有个什么亲戚之类的?”
曲丽卿凝望着薛仁贵思量片刻,斩钉截铁地说道:“有的,有个姐姐!”
此话甫一脱口,坐在一旁的薛青山连忙“哎了”一声。
薛仁贵皱了皱眉头,转头看向叔父薛青山,问道:“怎么了?”
薛青山满脸尴尬的笑容,摇头说道:“没……没怎么。”
薛仁贵将头转了回来,看着曲丽卿问道:“贺云他姐叫个什么名?”
曲丽卿缓缓吐出三个字来:“贺幽兰。”
薛仁贵心底轰然一震,当真是怕什么就来什么,贺云还真的和贺幽兰有亲戚关系,而且还是姐弟。
薛仁贵一时间感到坐蜡,此时已经感觉有些如坐针毡了,紧皱着眉头问道:“姐弟?堂姐弟亦或者还是亲姐弟?”
曲丽卿想了想,一字一顿地道:“一奶同胞。”
薛仁贵一拍大腿,沉声一叹,猛然将头低了下去。
坐在一旁的薛青山此时有些急了,连忙吩咐家中的下人将饭菜端了下去,而且又让薛仁勇带曲丽卿回房。
很快,房里只剩下薛青山和薛仁贵二人。
薛青山做到薛仁贵身旁,紧紧握住薛仁贵的手,轻声说道:“仁贵啊,咱们父子两个人情深似海,此事关乎到你弟弟一生的幸福,叔父希望你切莫插手!”
原来,薛青山早就知道薛仁贵和那贺幽兰当年有过一段。
此番薛仁贵从外归来,薛青山最为担心的就是这个。
眼下既然曲丽卿都已经当着薛仁贵的面说贺幽兰和贺云的关系了,只得是好生相告。
薛仁贵轻轻地点了点头,用手一指里屋的方向,满脸郑重地说道:“叔父,仁勇是我弟弟,您放心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