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和陈妙儿两个人手牵着手,在薛仁贵的带领之下一路朝着薛仁贵的叔父家走了过去。
这修村和李恪想象当中的差不多,那么安静那么萧条,就好像整座村庄尚且还没有入夜就已经全然沉睡了一般。
很快,薛仁贵便走到家门前,用力在门上敲了敲。
有个老妪快步从院子里面走了过来,将门打开,定睛瞧着薛仁贵,怔怔地问道:“请问您是?”
薛仁贵一眼就认出了这老妪是谁,连忙说道:“吴婆,我是薛仁贵啊!”
吴婆立时愣在当场,深深地凝望着薛仁贵的脸庞,急声说道:“你是仁贵!”
薛仁贵连连点头,吴婆快速转过头去朝着院内朗声说道:“仁贵回来了!”
院内的人一听见薛仁贵回来了,几乎全部都走到门前。
站在最前面的一对老夫老妻便是薛仁贵的叔父与婶婶,两个人匆匆忙忙的将薛仁贵紧紧抱住,无比激动地道:“仁贵啊,你在外这么多年终于回来了!我们都很想你!”
薛仁贵铁骨铮铮的一位大好男儿,此时见到抚养自己长大成人的叔叔和婶婶时,不禁是潸然泪下。
薛仁贵将他二人紧紧抱住。
李恪和陈妙儿在一旁看着,自是深为感动,想来薛仁贵此生过得着实不易。
倘若后来没有遇到李恪,估计还会走上很多的弯路。
倒也算是极好的了,薛仁贵自从跟随李恪之后荣华富贵享用不尽,与当初一同在江湖上面漂泊的同伴们相比,薛仁贵已经算是一个幸运儿。
薛仁贵没有将李恪的王爷身份告诉给家人,纯粹是因为王爷的这个身份太过于敏感,以至于倘若家人们都知道李恪是个王爷,李恪不便于在修村里面走动。
薛仁贵的叔父和婶婶将薛仁贵和李恪等三人迎了进去,薛仁贵甫一走进院内,连忙看向四周。
不禁感慨:“家里面和我当年走的时候几乎差不多,倒也没有像我心中想的那般物是人非!”
薛仁贵的叔父薛青山连连说道:“自然不会物是人非的啦!永远都是我侄儿的家。”
薛仁贵的婶婶刘氏连忙去屋子里面叫薛仁贵的堂弟薛仁勇,当薛仁勇得知薛仁贵已经回来了,快步从里面跑了出来。
兄弟二人当下四目相对,薛仁勇激动得一把将薛仁贵紧紧抱住。
薛仁贵则是有些不敢认自己的堂弟了,要知道,薛仁贵当年离家时薛仁勇还不过到他的胸膛位置,就即便是踮起脚尖,都到不了他脖子。
然而现如今,薛仁勇却与他一般高了。
薛仁贵连连点头说道:“好,太好不过!我们家仁勇长大了!”
薛仁勇满脸堆笑,连忙说道:“哥,我真的很想你!”
薛仁贵点头说道:“我同样也是这样,想你想的要紧!”
一家人其乐融融,总算是团聚了。
薛青山拉着薛仁贵走到内堂,饭桌上面摆满了山珍海味,薛仁勇则是在一旁给薛仁贵和李恪倒酒。
此时天边已然浮起月亮,光阴如梭沧海桑田,修村的这月亮终于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