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恪将自己从小到大所有经历的事情告诉给陈妙儿之前,陈妙儿尚且还以为李恪是何等尊贵的一位亲王。
原来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陈妙儿轻声一叹,将李恪搂的更加紧了,柔声说道:“不然这样,从此以后你便隐居山林,再也不要回到那万分险恶的朝堂里面了。”
“奴家日日夜夜伺候你,做好你的娘子,你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也就是了。你说呢?”
李恪由衷地说道:“我又怎么可能不向往这样的生活?隐居山林,居住田野,不问世事!古往今来,九州的每一个文人墨客的最高向往便是如此。”
陈妙儿连忙说道:“是啊,就是如此!再说了,你还有奴家相伴于左右,夫复何求呢?”
李恪点头说道:“我承认你说的这些,可是你知道吗?人活在这世上,没法子全部都为自己考虑。”
“我的底细你现在都已经知道了,我再告诉你一点,那就是我的身世。”
陈妙儿不知道李恪究竟还有多少令自己感到震惊的事情,当下洗耳恭听。
清清楚楚听李恪说着:“其实我娘是隋炀帝杨广的亲生女儿,而我,便是隋炀帝杨广的孙子。”
陈妙儿猛然从台阶上面站起身来,瞠目结舌地道:“什么?你……你……”
李恪轻轻点了点头,搂住陈妙儿的双腿,让陈妙儿坐下来。
“没有错,我的爷爷便是隋炀帝杨广,正如我方才所言,你说我能够单纯为了自己而活吗?”
李恪对陈妙儿认真地说着。
其实李恪并不是当真想要反唐复隋,只不过心中总是有一股火,这股火的源起还真是不知道是什么。
兴许是小的时候备受冷落?
兴许是长大之后被奸人所害?
谁知道呢!反正这股火始终都在心底悄无声息地燃烧着。
有时李恪想要将这股火强行熄灭,然而无论他如何努力,这股火却始终都在心里烧着。
李恪感到害怕,感到恐惧,生怕有朝一日这股火烧的旺了起来,一旦是到了那个时候,定然由不得自己!
李恪心中一叹,缓缓说道:“其实人世间的事情咱们这些做凡人的又怎么可能三言两语就能够说得清楚?”
“只不过这些年以来经历的多了,反倒是有一些超乎寻常的感悟。”
陈妙儿打从心底觉得李恪是一个可怕的人物,然而自己却离不开李恪。
想得激进一些,倘若跟随在李恪身边有性命之忧,那便有了,又有何妨?
如此这般,陈妙儿将李恪搂的更紧了。
他二人正要起身,忽然之间,院门栅栏外面传来一道冷冷的声音:“早前还不信,原来你这个贱人当真背叛了我!”
陈妙儿心中一震,娇躯连连颤抖,随同李恪一起猛的也将头转了过去。
透过栅栏的缝隙,能清晰的看见马立群的脸!
此时马立群满脸阴鸷神情,咬牙切齿地死死盯着陈妙儿和李恪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