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又是一声冷笑,说道:“难不成父皇您就不觉得奇怪吗,就像在先前,儿臣虽然是和长孙无忌的儿子长孙浚产生了一些恩怨纠葛。”
“但那算什么?不过就只是两个少年人产生了点矛盾罢了,结果长孙无忌怎样?他当面就让父皇您将儿臣逐出长安城。”
“儿臣说句实话,难不成就这样的做法还不能够令父皇您醒悟吗?其实并不是儿臣不好,只是心怀不轨的人太多了些!”
李世民听李恪这么说,当即心中一震。
先前李恪和长孙浚两个人之间的事情,登时便在他脑海里浮出水面。
李世民紧皱着眉头问道:“当时你和长孙浚之间的事情的确很是难办,但是似乎却也不算什么大事,长孙无忌为什么就一定要让父皇将你逐出长安城呢?”
李恪听闻李世民此言,神秘的一笑说道:“父皇,其实儿臣对于长孙国公而言,是个障碍。”
李世民心中轰然一震,急声问道:“什么?障碍?”
李恪深深地一点头,说道:“不错,儿臣对于长孙国公而言,其实根本就是一个货真价实的障碍。”
“倘若没有儿臣的话,那么长孙国公在朝堂里面会得到更多的权利,甚至于最终将太子李承乾扶上皇位,那都是很简单的。”
“也就是因为有儿臣的存在,使得长孙国公觉得这件事情并不能板上钉钉,所以长孙国公这才一而再再而三的如此针对儿臣。”
今日在朝堂里面发生的事情,李世民至今想来仍就历历在目。
其实如果是放在方才李世民还真的没有想到长孙无忌有什么不对,然而此刻经过李恪这么一提醒,他登时觉得有些不大对劲了。
说来也是,长孙无忌就即便是对李恪的能力怀揣质疑之心,应当却也不至于把李恪说的那么难看。
而且还似乎一定要让自己冷落李恪,这件事情无论如何也说不过去。
再说了,东城水利之事按理只说朝堂中人人都有权利与责任好好的管理,为圣上分忧。
李恪不过就只是想要将东城水利之事兜揽过来,这算得了什么?
即便长孙无忌坚定的认为,李恪没有能力将此事办好,直说便是,又何至于仿佛像是往李恪头上倒脏水一样,死死拦着自己将东城水利之事下放给李恪?
一时之间,李世民满心疑云。
这件事情前前后后实在是太奇怪了,一时之间李世民也真的没有办法想象长孙无忌心里面究竟在揣着些什么。
难不成长孙无忌的心思,其实还真的如李恪所说,渴望得到莫大的权利,甚至将与他有亲戚关系的太子李承乾顺利扶上皇帝宝位?
既然如此,那么自己在长孙无忌的心中又相当于什么?
李世民想到这些,一时间心乱如麻。
此时李恪在这件事情上面补上了最后一刀,咬牙切齿地道:“方才长孙皇后来到大理寺狱中与儿臣说起此事,而且是不是可以这么认为?”
李恪说到这一节,不再继续往下说。
李世民认真地凝望着李恪,问道:“神龙郡王想要如何认为?”
李恪说道:“在儿臣看来,长孙皇后其实也是有心想要将皇位给自己的儿子太子李承乾,于是这般也就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