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啊,咱儿子沦落到现在这步田地,其实也怪不到咱儿子头上,你说咱们……”
马立群一语未毕,陈妙儿顿时脸色一变,破口大骂道:“他犯糊涂你这个当爹的也跟着犯糊涂!我陈妙儿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虽然不敢称得上是什么贞洁烈女。”
“但是我陈妙儿这些年以来行得端坐得正,未曾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今日你不分青红皂白直接将我房门给踹坏了,冲进来大闹一场,这还有什么可说的!”
陈妙儿端的是一副良家妇女的姿态,咬牙切齿,高高在上,面若寒霜。
马立群的心当下都已凉了半截,不知此番该如何收场。
他也着实是大感奇怪,莫非儿子马雄壮当真神志恍惚,精神都已经不正常了?
若然并非如此,却又如何是眼睁睁瞧见那个姓李的王八蛋来到他母亲房中呢?
一时之间,马立群百思不得其解。
一面又怎么哄陈妙儿都哄不好了,当即心神尽皆崩溃。
马立群沉沉的一声叹息,伸出手来紧紧抓住陈妙儿的玉臂,说道:“夫人,咱夫妇二人这么多年以来携手并肩走过来,你也就不要太往心里面去了。”
陈妙儿一把就将马立群在手甩了开来,没好气地道:“不要太往心里面去?哼,奴家又怎么敢往心里面去!”
“知道奴家是个什么人物的尚且还好,倘若不知道的,以为奴家是个什么不三不四的货色,是个不如出去卖的东西!”
陈妙儿端的是一副被人栽赃陷害的委屈模样,破口大骂,连连申辩不止,令马立群看在眼里,当真汗颜。
然而实则不然。
其实方才陈妙儿和李恪正在房里面的时候他二人留了个心眼,特地将房门掀开了点缝隙,而且还特地坐在门前的椅子上。
所为的正是倘若有一点点风吹草动,他二人能够第一时间听见声响。
说来巧了,他二人一路玩了将近两个回合,第二个回合正是刚刚结束,忽听得楼下过道里面传来急促脚步声。
他二人连忙起身将耳朵紧紧贴在门上,细心听着楼下过道里面的声响。
虽然他二人听见马雄壮和马立群父子二人说话声音很是模糊,但至少能够听得见他父子二人正在说话。
于是这般,陈妙儿连忙为李恪开了窗,让李恪趁着马立群冲进房里来的那刹那间,一脚从窗边跳下。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马立群在一脚破门而入之时,才眼睁睁瞧见陈妙儿安然坐在床边的模样。
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屋内一派风平浪静。
此时陈妙儿冷哼一声,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赶快从奴家的房里滚出去,奴家没心思理会你!”
马立群自知理亏,于是便转身朝着屋外走去。
走了一会儿,又是忍不住回头看了几眼,打从心底更是认定了马雄壮现如今已然出现幻觉的事实。
马立群一路从楼上走下,快步走到马雄壮房门前。
眼见马雄壮躺在**凄凄惨惨,马立群将心一横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