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马立群作为马家村的村正,即便不说饱读诗书十年寒窗苦读,可也是从小背诵着圣贤之言长大的。
难道当真未曾听说过善恶到头终有报这句话?
今夜之事,原也是该有的。
想要躲其实躲不过去,不如就看看自己这一路走来到底做下了多少恶事。
今夜随同马雄壮前去王家的这十六人怎么可能不了解马家这些年来的诸多恶行?
平日里不多说也就是了,反正马立群作为一村之长,手中权力大着呢,在马家村中只手遮天。
可谓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极是不得了。
他们平日里虽然对马家也是颇多微词,但是敢说什么呢?
就好像方才马立群的夫人所说的那番话,四个家族人多势众,随随便便找到其中一家,都可以置对方于死地。
再说了,马立群这些年以来在马家村中搜刮民脂民膏,积存下不少银两,其中多半都贿赂给了长安城中的官员们。
既然如此,谁又敢多说半句话?
倘若多说了半句话,必死无疑。
这一夜,马家就在阵阵痛哭声中度过。
翌日一大清早,王家。
王若兰和王若萍姐妹二人一觉醒来,王若兰打着哈欠走到厅中,眼见李恪此时也已醒了过来。
王若兰走到李恪面前,轻声问道:“昨夜之事实在太过凶险,你应当没有受到伤害吧?”
李恪仰头一笑,在原地快速转了个身,双手一摊说道:“我又受了什么伤害?昨夜那一战是在你眼皮子底下打的。”
王若兰兀自用力点了点头,颤笑着说道:“我只不过是关心你罢了,毕竟我的未来可在你手中。”
李恪点点头,不再多说什么,出去洗漱了。
王若兰为李恪整理被褥,整理完毕之后,便陪着妹妹王若萍做早饭。
由于王母耳朵近乎失聪,所以昨夜院内发生之事她连半分也没有听到。
醒来后看见院内满地狼藉,甚至还有不少血迹,当即心下一凛,快步走到厨房里,问姐妹二人:“昨夜家里面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王若兰看了看王若萍,王若萍摇头朗声道:“什么事都没有!”
王母皱了皱眉头,问道:“当真什么事都没有?院子里面是怎么回事?”
王若萍为人毕竟比较单纯,远远及不上姐姐王若兰冰雪聪明。
王若兰心下略为一番思量,斩钉截铁地道:“杀鸡来着!”
王母一听,当即爆笑出声。
“哈哈!那可真是逗的很,杀鸡把院子杀成了这个样子!”
王若兰陪着母亲捧腹连连颤笑。
王若萍则是满脸无辜地站在碗柜前,怔怔地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