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双手背在身后,在房中来回踱步。
赛金花亲手为李恪倒了一杯**茶,亲手送到李恪面前,柔声说道:“奴家和徐大富张青天二人不一样,他们两个都是大半辈子在刀口上摸爬滚打过来的,早就已经厌倦了这打打杀杀的日子。”
“至少在一年以前,他们就已经狠狠挣上一笔银两,从此离开长安城隐姓埋名隐居田园的日子。”
“奴家可不一样,奴家毕竟是个女子,此生还想要指望男人的。”
李恪不明所以,不知道赛金花为何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旋即赛金花居然只身坐在李恪的大腿上,将手轻轻地放在李恪的耳朵上,轻轻蹭了蹭。
“无论你是不是想要将烛龙寨一锅端了,我都有心往后余生跟随你。”
赛金花话音刚落,李恪瞠目结舌地望着赛金花。
“啊?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李恪忙不迭说道。
赛金花翻了个白眼,轻声笑说:“别以为我猜不出你的底细,往小了说,你是将军或元帅的儿子,往大了说,你便是……”
赛金花把这番话戛然而止,不再继续往下说。
赛金花也能够看得出来,坐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人是一个聪明人,凡事其实都不需要讲话完全说透。
只要一点,就通!
果不其然,李恪并没有让赛金花失望。
李恪故意问道:“那么在你看来,我到底是将军的儿子,还是陛下的儿子呢?”
赛金花此时双臂已经紧紧搂住李恪的脖子,轻声笑说:“无论你具体是什么身份,其实对我而言都不是特别重要。”
“因为反正你是朝廷的人,既然你是朝廷的人,你是什么身份还重要吗?你听我一言,你究竟是想要将烛龙寨一锅端了,亦或者还是有其他所图。”
“你一定要记得,你得护着我!反正今日我见你第一眼时就对你颇为中意,加上你又是官府之人,家中一定有的是银子花。是也不是?”
赛金花口口声声问着李恪,家中一定有的是银子花。
李恪满面镇定神情,点了点头说道:“说的倒也不假。”
赛金花笑说:“那既然如此,奴家之后便跟着你。”
“你要往东,奴家便跟着你往东,你要往西,奴家便跟着你往西,决计没有二话。”
李恪或多或少还是有些为难,毕竟现在他自己都照顾不好自己,以后到底身在何处尚且还是个未知之数。
难不成要带着赛金花漂泊天涯吗?
可赛金花的意思已经说的是问清楚了,首先赛金花是厌倦了烛龙寨中的日子,当然,所谓压寨夫人自古以来都是被迫才当上的。
人生总得有些规划才是,至少在赛金花暂时看来,此后余生跟随在李恪身边便是最好的规划。
却在这时,李恪问赛金花:“对了,你可知道那人在背后的靠山是何人?”
赛金花秀眉一蹙,岂不是问的是那个人,随即答道:“你想要干什么?难不成非得引火烧身才满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