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秦国的第一眼,辛志芬并没有感觉到哪里不对劲。
只是急匆匆地来了一句:“借过借过,我要上厕所。”
说完之后,才顾不上理会秦国是什么表情,就急匆匆地赶紧往厕所跑。
在五台山脚下的农家旅馆里,这里的厕所全部是旱厕。
按照东进西出的习俗,厕所一般坐落在院子的西南角。
望着辛志芬急匆匆往厕所跑去的背影,秦国摸摸鼻子,尴尬地赶紧把头别过去。
这时候的糖糖也出来了,她一看自己家二哥这副样子,就知道他还在为了昨天晚上的事情介怀,趁着身边没其他人,连忙低声提醒了一句:“二哥,你不用太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志芬不会介意的。”
“什么叫不会介意?”秦国激动地连声音都拔高了,吓得他赶紧扭头又看了一眼辛志芬刚刚跑过去的地方,想到人家女孩子上厕所,他一个男人总是动不动就往那边看,似乎也不好,又赶紧别过脸,悄声说,“昨天晚上她都哭成那样了,而且我觉得我确实挺过分的。要是换了别人,把老鼠忽然扔到我身上,说不定我当场就能翻脸,手边要是有菜刀的话,能当场砍死他!”
秦国说的是真的,也正是因为有了同理心,所以他才对昨天晚上的事情更加愧疚。
糖糖说:“志芬不会计较这些的,这是她自己说的。”
昨天晚上她们无话不谈,已经剖开心,面对面,把彼此聊成了这辈子仅有的知己。
所以糖糖才有底气这么说。
可秦国还是不相信。
等看到辛志芬从旱厕里出来后,他连和糖糖继续说话的勇气都没了,吓得他赶紧扭头走了。
辛志芬一脸莫名地看着快速跑远的秦国,问糖糖:“怎么了?我看你二哥好像有点奇怪。”
辛志芬是真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尤其早上的时候,她已经仔细检查过了自己的身体,确定没什么问题,才彻底放下心来。
既然自己都没事,何苦一天天为了这种事苦着一张脸。
糖糖无奈地说道:“他怕你生气,吓坏了。”
这句话,倒是把辛志芬说得哑口无言。
啊,明明该被吓到的人是自己吧,怎么看样子,好像是秦国被吓坏了一般。
他们聚在一起吃早饭的时候,导游和店主已经合力把附近卫生所里的医生请过来。
医生过来的时候,身上还斜挎着一个大号的医用药箱,不用问,里面肯定装了破伤风针剂和出血热疫苗。
见到辛志芬的时候,老板和导游非要医生帮她检查一下身体。
抛开辛志芬是女明星的身份,她一个年纪正好的妙龄女子,要是因为这一次的事情不幸染病,大家的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旅店的老板思来想去了一整个晚上,还是觉得不放心,特地起了一个大早,天还没大亮的时候,就已经急匆匆去镇上的卫生所找医生去了。
实际上,这会儿的医生还没有去卫生所上班,这可是老板一家家辛苦找人问出了医生的家在何处,这才把人早早地叫过来,说是要帮着辛志芬检查身体,顺便帮她注射破伤风针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