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九皇子又偷偷察言观色，姜尘挑眉冷笑道。

“怎么？又在琢磨怎么答复我是吗？”

九皇子尴尬道：“文远不敢，只是我对儒学涉猎不深，不敢妄言。”

“那就把你知道的，听到的，说出来即可。”

九皇子起身开始踱步。

来来回回走了十几圈儿，这才开始讲述。

听着九皇子洋洋洒洒说了十分钟。

姜尘也不得不佩服这小子的口才和思维。

“姜尘道长，事情大概如此，儒家如今没落甚于仙门，不但皇朝内清除了一切儒家典籍，六十年过去，如今堪称大儒的更是闻所未闻，说是已经成为历史也毫不过分。”

姜尘微微点头。

“六十年前就禁止的学说，你能了解这么多，看来下了不少功夫啊。”

九皇子谦虚道：“姜尘道长过奖了，我只是寻求一切可以救国的方法而已，至于儒学……唉……倘若处于盛世，的确可以推广，但是如今儒学难堪大用，别说没落，即便是全盛时期，一群腐儒也很难对圣宗造成任何影响。”

姜尘笑道：“你这话就不对了，圣宗之所以混的风生水起，一来有你们皇家人背书，二来靠的就是信徒，如今大灵皇朝内忧外患，我倒觉得儒学该重新出世了。”

九皇子嘴角忍不住抽搐了两下。

他说这么多，目的其实就是想告诉姜尘。

那些腐儒毫无用处。

可是他却没想到姜尘如此推崇儒学。

如果姜尘让自己真的去推广儒家学说。

浪费自己许多财力物力不说。

也要占用自己许多时间。

本来办正事儿的时间他就觉得不够用。

一旦那么做，几乎就等于他放弃皇位的争夺了。

“那个……姜尘道长，此事内情复杂，绝非您想的那般，就算我想让儒学重现于世，没人学也是白费功夫啊。”

“嗯？你在质疑我的判断吗？”姜尘冷声问。

九皇子连连摆手。

“文远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儒学没有前途，您看……学圣宗教条也好，学习圣宗功法也罢，都可以入朝为官，最不济也可以回地方做分舵的教徒，帮忙发展信徒。”

“但是这个儒学如今学来毫无用处，即便是我想推广，我也没那个实力啊，那些人总要吃饭养家，一个学来不能做官谋利的学派，它根本没有发展的土壤啊。”

说完九皇子急忙道：“我不是说儒学不好，只是现如今不适合。”

姜尘笑着审视九皇子。

“哦？那你觉得该如何对抗圣宗呢？你也说了，你六哥是圣宗宗主的亲传弟子，你的其他几个哥哥，虽然不及你六哥在圣宗里的地位高，但是好歹也有掌握军政大权，你一不招你爹待见，二圣宗也懒得培养你，三呢，又没钱又没权，咋？你以为把我请回去，我一个人就能干翻圣宗不成？”

九皇子来了路上做梦，还真就做了类似的梦，当初爽的不得了。

直接开心到笑醒。

当然……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姜尘是个看上去如此不靠谱的人。

梦中的姜尘，以济世为己任，仙风道骨，不食人间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