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嘶吼响彻在整个九炼圣地，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胆敢闯我九炼圣地，打扰我闭关，坏我大道本源，将你千刀万剐都太轻！”

聂东流的身影从通天塔中踏空而出，恢弘的气势席卷整个九炼圣地。

赤红色的双眸满含恨意，死死盯着徐长生。

有些待在九炼圣地很长时间的弟子一愣，随即面色狂喜喊道。

“是老祖，老祖出关了！”

“我们有救了，老祖千年前就是圣境巅峰！”

“必须让袭击九炼圣地的敌人付出代价！”

聂东流呼吸沉重，宛若失去理智的洪荒凶兽。

反观徐长生神色淡然，面露笑意，缓缓道。

“怎么见到当年帮你的老朋友，非但不感激，反而仇视我？”

此话一出，聂东流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上下打量着徐长生。

身穿青袍，气势如仙，浑厚的灵力，只是看不清面容，应该是有道术遮掩。

确定记忆中从未见过徐长生后，聂东流直接开口怒斥。

“袭击九炼圣地，斩杀圣地长老和圣主，打断我闭关。”

“现在跑到我面前说些莫名其妙的话，拿我寻开心？！”

感受到聂东流语气中的不满和难掩的杀意。

徐长生仍旧带着和煦的笑容，淡定地从怀中取出羊皮纸卷道。

“不认识我，倒是有情可原，那你是不是得记着它！”

聂东流眉头微皱，目光落在羊皮纸卷上，感受到熟悉的混沌气息。

他的瞳孔顿时收缩，呼吸一滞，仿佛回到当初第一次进入天命神殿中的场景。

此生难忘，茫茫混沌，凶兽嘶吼，天地日日，时间空间都是天命神殿说了算。

当初的聂东流不过筑基境界，签订契约获得九炼剑帝的传承。

代价便是三千年后返还千万灵石，逾期增添一条圣品灵脉。

聂东流确实有着大毅力，突破圣境，创建九炼圣地，夺得圣品灵脉。

九品圣境的他已经被实力冲昏头，一路走来顺畅无比。

自然开始不将天命神殿放在眼中，契约的事情被抛之脑后。

全心追求突破帝境，突破更高的境界。

如今看见当年的契约，自然是心神震动，不过他仍旧没有将徐长生放在眼中，讥讽道。

“凭借一纸契约就想让我交出圣品灵脉。”

“天命神殿的面子也没有那么大，更何况天命神殿已经多少年没有出现。”

“现在突然杀入九炼圣地，我不会给你，现在我也不是当年的没有实力的少年，有能耐，就自己拿回去！”

聂东流即便没有突破帝境，口气仍旧十分嚣张。

完全不将天命神殿的契约和徐长生放在眼中。

半步帝境的修为和顺风顺水的修行之路，让他心高气傲。

聂东流感觉自己就是传说中的气运之子，年少获得机缘，中年名震天下，晚年镇压一方。

徐长生在看见聂东流的态度后，脸上的笑容当然无存，化为冰冷一片。

收回契约的同时，淡漠地告诫道。

“别忘了，今天你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天命神殿给的。”

“天命神殿能给你，自然也能拿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