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情儿同安王吵架之事竟是真的。”白灵薇语气中带着些许讥讽。
“这些岂劳你来费心?不知二位今日如此兴师动众的出现在白府,所为何事?”夏多情嘴角冷峭上扬,他们这是想直接抓人?
容徵轻笑,说:“问得好,今日本太子是来抓捕白将军正室苏氏,罪因是杀人。”
苏嫁挑眉,她杀人?
夏多情不怒反倒笑出了声,她冷笑,这两个奇葩是打算随便找个罪名扣在苏嫁头上,就想直接抓人?
苏嫁也不着急,一点也不像是被人指控是杀人犯的惊慌,她轻笑,问:“你们倒是说说我杀了什么人?”
容徵冷笑:“你杀了杨氏。”
杨氏?苏嫁看了眼容徵旁边的白灵薇,是她说的?
“杨氏非我所杀,这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如今却翻出来是何用意?”苏嫁不慌不乱,浅笑到。
“十几年前杀了人难道就不算杀人了?难道就不犯法?”
夏多情挑眉:“杨氏?白灵薇的生母?我娘杀她做什么?”
“女人之间勾心斗角,明争暗斗,总是难免的,兴许是嫉妒心作祟。”此时白灵薇就像是哑了似的,一句话不说,反而是容徵一直在替她说。
“嫉妒?我娘需要嫉妒杨氏?太子,你说反了吧?她娘是用了什么手段才让我爹做了一生之中最后悔的事,她有什么能耐能让我娘嫉妒她?”
“还有,十多年前的事情,你们现在才翻出来说,谁知道你们是不是颠倒是非,我娘要是想杀她,当初就不会放她们母女进门!凡事都讲究个证据,你不要自以为是个太子,就可以滥用私权屡次三番陷害别人。”
“证据?好啊,我就知道将来会有这么一天,证据当然还留着。”说着,白灵薇便从袖子里取出一张满是褶皱的绣有杜鹃的手绢,上面还有一团深色的血渍:“这便是证据,当初我娘是被人在饭里下毒害死的,这是她最后绣的一幅手绢,上面全是她的血迹。”
“当年从我娘死的那一刻起,我便发誓日后一定要为我娘报仇雪恨,所以这个证据我留至今日,为的就是等这一天。”
容徵见白灵薇越说情绪越激动,愤恨的瞪着苏嫁,一边安抚白灵薇的情绪。
这东西准备倒挺齐全的,看来是有备而来啊!
容徵呵斥到:“你们还有什么话可说!”
“当然有!”夏多情冷笑:“整个白府这么大,上下有百来个人,在杨氏饭里下毒的你凭什么又认定就是我娘做的?可能下毒的人比我娘可能性更大的多了去了。”
“这是我娘临终前告诉我的。”
“她说的就一定是真的?”
白灵薇吼她:“白多情,你这说的是什么话!”
“我说的是人话!说白了,你娘现在不过就是一具死了十多年的白骨,就凭她十几年前临终遗言和一幅沾有血迹的手绢,就断定我娘就是杀人凶手,你们未免太幼稚了!她难道就不可能说谎吗?”夏多情反驳,“这种事就算告到父皇那里去,你也占不到理。”
“白多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这张嘴不要太毒了,不然我撕烂你的嘴。”容徵警告般狠狠地瞪着夏多情。
夏多情不但不怕,反倒讥讽的笑他:“呵,容徵,你凭什么?”
“你不信?”容徵狠毒的笑了笑,下令道:“来人,将安王妃掌嘴五十。”
夏多情危险的眯起眸子睨着容徵,他敢动她一个试试,苏嫁挡在她前面,神色冰冷。
容徵带来的人正准备上前,
“本王倒要看看今日谁敢动手。”门口传来一道冷厉的男声。
众人的目光被吸引过去,白灵薇原本以为可以狠狠地整一下夏多情的好心情,瞬间跌落谷底。
容钰挺拔的身影渐渐出现。
“老六?”
夏多情也有些诧异,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容钰冷冷的睨了两人一眼:“太子真有本事,没有父皇的命令,竟然私自带兵来白府抓人,还想滥用私刑?”
容徵拧眉,说道:“这件事不需要父皇知晓,杀人偿命,乃人世间常情。”
容钰冷扫了白灵薇一眼,此时她却紧攥着手绢,一句话不说:“好一句杀人偿命,容徵,那最应该先死的是不是应该是你?”
容徵紧皱眉头,“老六,你什么意思?”
“难道你杀的人还不够多?都够你死上好几百回了。”现在还不是时候,他还没有找全他就是杀害容彰的真正凶手。
“我……”容徵被堵的哑口无言,而后他又说:“我杀的都是该杀的人。”
“是吗?那这个杨氏到底该不该杀,你又说得定?或许她也是个该死之人呢?”
白灵薇觉得容钰越说越离谱,她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他为了维护夏多情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
“煜王凭什么断言我娘是个该死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