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个时候却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白灵薇上门来访。
苏嫁问:“你怎么来了?”说着,一边将自己做好的衣裳交给身边的丫鬟让她拿到她房里去。
“我来当然有事情要告知大娘的啊!”白灵薇的左脸还有些微肿,苏嫁自然也发现了。
苏嫁淡淡问道:“怎么?你的脸被容徵打的?”
“这一巴掌啊,我迟早会还回去的。”白灵薇没有正面回答苏嫁的问题,继续说道:“我这次来重点是想通知大娘,爹杀人了,现在已经被关进了地牢,那个地方,你总该知道的,就相当是个死牢,进取的人就没有活着出来过。”
苏嫁眉心紧锁,盯着白灵薇,她怎么从未听到过这个消息?
到底真假有几分?
“爹就在昨日的时候杀了牢里的狱卒,企图越狱,最后被抓住了,父皇还当堂亲自审问他,你知道最可笑的是什么吗?”白灵薇故意吊着苏嫁的胃口,不直接说完,而是稍作停顿再说:“最可笑的是让父皇将爹关押至地牢的人就是那个让你疼爱有加的女婿,安王。”
“他在朝堂之上当着所有大臣的面,要求父皇将爹关进地牢,你说他明知爹不可能是这种人,却做出这样的事情来,他安的什么心。”白灵薇企图挑拨离间。
苏嫁沉默,她在整理思绪,容昭这么做肯定是有原因的,白蒲若是在牢里杀了人,必然会被处以死刑,容昭或许是想要能够暂时保住白蒲的性命,让皇上宽容一些时间找出真相,所以只有这种方法可行。
“是吗?这与信任不信任无关,既然是有人亲眼所见白蒲杀了人,那便说明也不是空穴来风,他虽是我的丈夫,但若是做了什么犯法之事,我也不会偏袒于他,理当遵法,他本也该受到这样的惩罚,我倒认为安王的做法没有什么不妥。”
白灵薇被苏嫁的回答整懵了,这同她所想的答案全然不同,以至于她后面根本没办法接话。
“大娘,你怎么能出说这种话来,爹他被冤枉盗窃父皇的宝物就已经很可怜了,他现在又被关进地牢里,你不但不心疼,反倒说出这种话来,你还算我爹的妻子吗?”
苏嫁知道白灵薇那点心思,以前她不说,但不代表她现在还会继续允许她的那种不择手段:“灵薇,你就不必再跟我说这些客套话了,我知道你心里一直压抑着。”
白灵薇眸中的不悦一闪而过,她最讨厌的就是聪明的女人,苏嫁是一个,现在的夏多情也是一个。
“既然你把话说的这么明确了,那我也不需要隐藏什么了,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苏嫁说道:“从你和你娘进入白府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
当时她自己也没想到会接纳白灵薇母女,因为当时知道白蒲在外面跟别的女人发生了关系的时候,她是很生气的,本来她都打算离家出走,不理白蒲了,奈何那家伙死皮赖脸的压着她死不让她走,还以死要挟。
又或许是当时正处冬至,大雪纷飞,一个衣衫破旧的年轻带着一个孩童在外面受冻,她于心不忍,便让说服了白蒲让她们住进白府里头,当时留下了她们二人,可是小小的白灵薇却表现得积极懂事了,但是她的眼神却很深沉,不像一般年纪的孩子那样天真纯洁。她就知道这个女孩绝不像表面这般乖巧听话。
“呵呵,你果然很聪明,难怪我爹会被你拽在手心死死的。”白灵薇说这些话却带着嘲讽之意。
“是吗?如若你娘不耍手段,这个世界至今都不会有你的存在。”苏嫁自然是听得出白灵薇是在替她生母在讽刺她罢了。
苏嫁劝诫到:“灵薇,适可而止,做人还是要心存善念,你娘就是因为自己一时起了恶心,才会反被自己害死的。”
“你不要提我娘!苏嫁,你现在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想要趁我娘死了这么多年了,到最后还把恶名扣到她头上吗?”白灵薇冲苏嫁吼道。
苏嫁摇头:“我苏嫁从来不屑于做这等事,又何须将恶名扣于你娘身上?她是什么样的人,你作为女儿,自然比任何人都应该了解,你只不过是被自己心中所有不好的情绪蒙蔽了自己的真实想法而已,你明知道的。”
苏嫁盯着白灵薇的眼睛,没有丝毫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