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儿,你这是在用激将法激朕。”皇帝看着他。
容昭垂眸浅笑,“对他言重了,儿臣绝非有这种意思,只是儿臣想让父皇正视自己的情绪罢了。”
皇帝凝眉,容昭继续说:“父皇同白将军不仅是君与臣,更是多年的好友,他是怎样的一个人,您应该比谁都清楚,只是如今你却认定他盗取了您的玉佩,还有杀人越狱这些罪名,您能说自己心里没有一点自己的情绪吗?”
皇帝眉心紧皱,陷入沉思,容昭的话让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于处理此事确实存在了私心,但是他杀人是被人亲眼所见,这并非是他欲强加于他的罪名。
“父皇,如果儿臣没有猜错的话,母后同白将军以前是否认识?”容昭想了许久,他觉得皇帝什么都有,又是万人之上的君王,江山社稷都是他的,他又何须同一个臣子较真。
若一切的起因都是他母后送给父皇的那块玉佩,父皇对玉佩又如此重视,在得知玉佩丢了的时候大怒,更是在知道是白将军的嫌疑人的时候根本没有思考反而更加气愤,派人去抓人,就只能说明一点,白将军同他母后的关系匪浅。
所以才会让他父皇如此嫉妒。
皇帝看向容昭,微讶,这孩子的心思真是敏感,他却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因为在他之前,阿云和白蒲确实关系要好,让他有所介怀,但又因他很欣赏白蒲的为人和能力,所以就封他做了大将军,事实证明这么多年来他没有让他失望过。
“父皇,儿臣就见白将军一面,有些话儿臣也想问问他,父皇难道不想解开自己心里的结吗。”容昭趁机把话题转回去。
皇帝凝眉,待他发现自己是被套路了的时候,已经晚了,谁让他有一个这么了解他心思的儿子!
“去吧,但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
“谢父皇,一炷香足够了。”容昭笑道。
皇帝无奈,他是不是太惯着他了。
容昭带着皇帝的口谕去了地牢里,狱卒为了防止白蒲逃跑,将他的手脚都用铁链锁着。
“白将军。”
“王爷?你怎么来了?”白蒲看着容昭,情绪五味陈杂:“今日朝堂之上,王爷无需为臣冒这么大的风险,那人虽不是臣有心杀的,但确实也脱不了干系。”
容昭笑道:“将军何须此言,你我本也是亲人,更何况以将军这般正义之人,我会在朝上说那番话,也是不希望父皇错怪忠良。”
“父皇同将军之间是存在情谊的,但造成今日这番恶况也是因为我母后的那块玉佩引起的,我今日来也是想请求将军一些问题。”
“王爷问就是。”
“那就恕晚辈直言了,将军可曾见过母后的玉佩?又或者说,将军同母后以前的关系是不是不止好友那么简单?”
白蒲凝眉,过去的事情他本是不愿意提及的,但是眼前的人却是他故友的儿子,他又怎么能去瞒着他关于他生母的什么,只是有些事他怕他说出来他不会信。
“既然王爷想知道,那臣也知得说了。”
“我和阿云都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白蒲话一出,容昭都愣了一下。
“我跟她在另一个时空原本就认识,所以关系自然就好。”
白蒲和阿云都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人,原本就是青梅竹马,而且还是未婚夫妻,但这是家庭联姻,他们对彼此是没有那种感觉的,后来穿越了他们两人因为灵魂而分散了,后来还是通过苏嫁,他们才又重遇,当时两人有一种一见如故的感觉,所以就走的近了些。
在他们重遇以前,阿云认识了当朝的皇帝容甫,当时容甫还不是皇帝,只是个贵妃的儿子,当时他们二人在城外相遇,两人性格很合得来,先是成为了朋友,后来在相处的过程中渐生情愫,之后阿云还将自己从现代就一直佩戴在身上的家传玉佩送给了容甫作为定情信物。
但是在现代的时候,两人就已经很早见过父母了,那块家传玉佩一共有两块,是一对儿的,所以还有一块就在他的身上,后来容甫继承帝位,明媒正娶阿云,后来因为阿云的缘故,白蒲也就得到了朝中将军的职位,受到重用,却在后来他无意间发现了白蒲身上有一块和阿云一模一样的玉佩,他疑虑之中有些不悦。
后来问了阿云,也不知她说了些什么便将这件事带过去了,总之她也不能承认自己不是这个时空的人的身份,不然她必然会被当成妖女。
虽然之后容甫没有再提及过此事,但想必心中肯定有了介怀。
“其实那块玉佩当时是她爸说就是有辟邪护身的功能,我本来对这些从来不信的,但是却因为穿越这件邪门的事情让我不得不信了,所以来了这里才时常携带的,但也没想过被介意的这个问题。”事实就是这样,可能是当时太年轻,所以神经大条,导致对这些没有什么感觉,才让自己老了反来遭罪了。
容昭自从知道夏多情是穿越的以后,对这件事的接受能力很好,只是他没想到穿越竟是这么常见。
“原来如此,难怪父皇会介怀此事,不过既然我知道了事情的过程,那我就有办法说服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