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妃愣住了,眸中的光变得暗下来,她说:“当年的事情确实我有错,但我没想到你还没有释怀。”
“所以我的事情就不需要你操心了,这件事情让它顺其自然。”
“送客。”
容钰说完就走了,艾米丽看着容钰离开的背影几秒以后又看向陷入悲伤中的良妃,本还想着容钰的话是不是说重了。
艾米丽安慰良妃:“母后,王爷他就是这种性子,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别和他计较。”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良妃眸底的悲伤竟然瞬间就消失了,继而说道:“丽儿,你同白多情多走近些,然后时刻注意她的身体状况,若是一切安好,你便想办法神不知鬼不觉地在她的饭里给她下点堕胎药。”
“……”
艾米丽蹙眉,原来良妃悲伤才是她的错觉,她竟然还没有放弃这个想法。
容钰到后山练剑,每一个招式都刚劲有力,直中要害。
艾米丽来了此地,她看出了容钰练剑的真正原因。
她也是看出了这个原因才来这里找他的。
艾米丽说道:“当初情儿嫁给安王的时候,你就该知道他们迟早都是有孩子的。”
容钰没有理会他,继续练剑,艾米丽说道:“你这样发泄一下自己的情绪也好,不过我觉得母后说的有些道理。”
容钰突然手握着剑指向艾米丽的方向袭来,然后一个花样招式,收回剑,蹙眉瞪了她一眼:“你竟然也有这种想法?”
艾米丽从此更加确信他喜欢夏多情了,她忙解释说:“我的意思是我们也该赶紧生个孩子,不然母后总是会有那种不正当的想法。”
容钰收好剑,说道:“不必管她。”
艾米丽试探性地问了一句:“我发现你好像不喜欢你母亲。”
刚刚她就看出来了,他对良妃的态度比对她除了冷漠以外还多了几分排斥的意思。
“女人是不是都这么多事?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也别管。”
“好,我不问,也不管,既然如此,安王妃的事情你也不要管,毕竟你不该管。”
容钰斜睨着她,他知道她说这话的意思还有深意,艾米丽对于容钰接收到了她的意思,心中竟有些隐隐欢喜,因为他开始对她有些了解了。
“母后走之前还嘱咐我多跟情儿走近些,然后好趁机给她下堕胎药,其实吧,你母亲想让你继承皇位的心切,我可以理解,只是我觉得在这深宫中生活久了的女人想法貌似都很可怕,肯定不止你母亲一个人在这种时候想要害情儿跟她肚子里的孩子。”
容钰凝眉,似是在思考,艾米丽又继续说:“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不还有太子那边在这种时候突然他所认为的最大敌人竟然有了身孕,这对他无疑又是更加打击的一件事,他必然也会想些办法去对付情儿跟她的孩子。”
“至于另外一边,应该也就是那位什么念慈郡主了,她好像是喜欢安王的吧?好几次我都看出来她对情儿有杀心,所以这种时候她绝不会放过机会的,所以啊,情儿现在的处境就是前有豺狼后有猛虎,总之危险重重。”
艾米丽觉得自己简直是太善良了,面对自己喜欢的人还在帮他分析他喜欢的人的危险处境。
容钰沉默,艾米丽分析得很对,现在这种情况是夏多情最危险的处境。
“不过,你也别想得太多,毕竟我觉得这件事情也轮不到你来管吧!毕竟还有安王在呢!人家才是正牌。”
容钰看着她:“此事本王自有分寸。”
“别自有分寸了,你真是一着急起来,脑子就不好使了是吧?我知道你那点儿心思,不过你也别太想要在安王妃面前表现什么了,以他们夫妻俩那么聪明的脑子,我能想到的,他们肯定也早就想到了,哪里还需要别人再多去做些什么。”
刚好在容徵快要成亲的时候,夏多情有喜了,而且还在这个时候如此明目张胆的公布出来,像容徵这样的人必然会以为他们是在向他示威,所以他们既肯公布出来,那就说明他们是已经想好了什么对策的,不然总不会傻到什么措施也没有做,就很单纯的面对这些危险吧?
容钰想了想说道:“你平时跟情儿走近些。”
艾米丽故意问道:“怎么?你是想我听你母亲的害她还是想让我替你看着有危险好第一时间通知你啊?”
容钰皱了皱眉:“你知道本王最讨厌你什么吗?就是明知故问。”
“哎哟,容钰,你现在这是什么态度啊?让我给你保护人,你还用这么拽的态度?”
容钰沉默,而后终是放轻了声音:“本王已经伤害过情儿一次了,不能再让她出事了。”
艾米丽看到容钰如此情深的模样,终究是软了心,若他这般深情是对她的话,她怕是被他害死她都心甘情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