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太医几天不眠不休的救治,容徵的生命总算是平稳下来了。
皇帝也因为这件事情有些慨叹,还是在世的人最重要。
容钰也经过几天的调查,将自己查到的来悉数告知皇帝:“经过儿臣的调查发现,这些人都是一些从外地刚入皇城的江湖术士,他们有的曾经就是在祭典这天被流放的人,兴许他们就是想要故意借着这次祭典,给你一点下马威。”
皇帝凝眉问道:“可有抓到人?”
“没有,他们逃的很快,加上在皇城又无亲无故,所以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可以知道他们的行踪和下落。”容钰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他又将容徵的事情隐瞒过去。
皇帝凝眉站起来,看上去忧心忡忡,他说:“那些江湖术士朕倒是不是很在意,就是那个放暗箭的人,到底是谁,如果说是江湖术士就有些说不通了,若他是杀手,那又是谁派他来的,为何要刺杀朕?”
容钰面无表情:“关于此事,儿臣还在调查之中,因为那人看上去很明显就是做足了准备的,他在远处的高楼中射箭后就立刻离开了,说明他早就准备好了逃脱的路线,一时之内也根本没办法查清楚到底是何人所为。”
“嗯,这次让徵儿受苦了。”
容钰说:“嗯,不如父皇就将流放的成命收回吧,这次就当做是对他的一次考验,兴许上次太子也只是一时鬼迷了心窍才会做出那种事来,从他奋不顾身救您就可以看出来太子其实还是有忠孝之心的。”
容徵现在已经可以被释放了。
皇帝陷入思考,他没有直接回答,这并不能说他多疑,要说的话,这位皇帝是北邱国历年来最仁义的君主,管理国家这么多年从未让民生不满过,一直为民间称赞。
他其实是在为容昭考虑,因为这件事若是不让他知道,那就是不尊重他,想他也不会高兴的。
容钰看出了皇帝的顾虑,便说:“父皇,儿臣看得出来你是在忌讳什么,若是你觉得此事应该让昭儿抉择的话,那便找他商议就是。”
皇帝这个样子从小方面来说是父爱无边,可从江山社稷来说就是优柔寡断了。
“嗯。”
商议此事,是夏多情代替容昭入的宫,因为当时容昭不在府中,但是她又不能让别人知道容昭没病,就只好称他因上次祭典上的事情,受到了不少的惊吓,卧病在床,就只好她代他入宫了。
“父皇。”
皇帝见到是夏多情有些诧异:“情儿来了?”
容钰也看着她。
“王爷他身体不适,不太适合入宫,臣媳来了也是一样的,父皇要说的我会全数告知他的。”
看到还有容钰在这里,夏多情大概就猜到了是商量什么事了。
赦免容徵。
“嗯,朕信你。”
皇帝问:“关于这次祭典上发生的事情,情儿你有何想法?”
夏多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在脑海里迅速运转,容钰还在这里,这番话他肯定早就也问过他了。
“没有确切的的证据臣媳也不敢妄下断言,毕竟这次还关系到太子的生命安全。”夏多情很委婉的说道。
容钰毫不掩饰地看着夏多情,这丫头肯定是看穿了些什么,只是不好直接说而已。
“没事,你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嗯,依我看来,这次祭典上最大的问题就在于巫师。”
“怎么说?”
“因为那个巫师走路的稳重步伐和他自信高傲的气质就不一般,而且在他上场之前手里还拿了一个盒子,如果说里面是道具或者是其他的的什么宝贝还能说得通,但是偏偏那就是一个摆设,从头到尾他都没有拿出来过,唯独在最后即将结束,他洒酒收剑时敲了敲盒子,当时我以为那只是单纯的什么祭祀规矩,现在想想说不定那就是什么暗号。”
夏多情将自己地分析都说了出来,这是她对巫师的分析,因为他一开始就吸引了她的注意力,所以对他的举动自然就多关注了几分。
皇帝凝眉,他觉得夏多情说的有道理,紧接着她又说:“再有,就是那个暗中放箭的人,我看了箭射来的方向,是在距离城楼起码有一百米的高楼处,从那个方向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城楼上举行的祭典,但是这个距离对于射箭来说,算是有些远了,因为如果中途要是出现什么阻挡,就是另一个结局了,所以说那个人肯定是计算好了距离,可以伤人却不至于两人杀死,而且还能在被发现前迅速逃脱,就可以看出他应该是专业之人。”
只有一个专业人士才会在行事之前将所有的距离和误差还有会出现的障碍可能性都预想好。
“他在刺杀之前就已经计算好了距离和被发现的时间,趁机逃脱,让我不解的就是这个巫师和这个刺客之间到底有没有联系,如果没有,那又说不通,因为那个刺客明明全程都有机会可以出手,为何偏要等到那个时候再动手,毕竟以他的专业素养来看,他是完全可以在之前就行动好还可以顺利逃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