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天的谈话以后,沈初瑶觉得夏多情就是一个不可理喻的自私女人,跟她好好谈根本就讲不通,那她就只能使用手段了。
沈初瑶听着无归的话,披着斗篷独自一人去了一家阁楼,虽然她想不通为什么要搞得这么神秘,但是她还是没问。
而此时,已经有一个人在阁楼中等待着她,而那人的打扮跟那晚的斗篷黑影一样,看不清人脸。
那人背对着她,她问道:“无归让我来拿的东西呢?”
其实她都不知道无归让她来拿什么东西,她也没有明确的告诉她,她只是说拿回来就知道了。
那斗篷黑影伸出手来,手中立着一个小瓶子。
“你把这个拿给她。”
沈初瑶小心翼翼的走上前去拿斗篷黑影人手中的小瓶子,她觉得他的声音好可怕。
这段简短的对话传入了这些天一直在跟踪斗篷黑影人的尘埃耳朵里。
他冷眼盯着那个方向,那瓶子里装的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因为从那个人的手里能拿到什么好东西?只是无归拿这个做什么?难不成……
沈初瑶将斗篷扔掉,回宫之后就直接是去了无归那里。
“你让我去拿的东西本郡主拿回来了,这是什么东西啊?”沈初瑶开始将自己心中的疑问都说了出来。
“这个啊,是一个好东西,可以帮助你我成功的好东西。”无归拿起小瓶子露出邪,恶的笑容来。
“你的意思是靠这个东西就可以让昭哥哥娶本郡主?”沈初瑶问。
无归道:“不只是能让王爷娶你,还能让他彻底忘记安王妃。”
容昭之所以不愿意多看她一眼,就是因为突然有了夏多情这个女人的存在,明明之前一切都是那么和谐,她和容昭之间还可以安静的独处,可是偏偏夏多情出现了,她抢了一切本应该是属于她的,所以她怎么可能放过她,又怎么可能只是让容昭单纯地中迷药那么简单,她一定要借此机会除掉夏多情。
沈初瑶有些吃惊:“真的可以吗?”
她不敢相信这世上竟还有这般东西。
“当然了,你难道不想吗?”
“……想。”如果能这样,当然是最好了。
沈初瑶又多问了一句:“但是,应该不会出人命吧?”
虽然她也希望容昭能够忘记夏多情,但是仅此就已经足够了,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我该说什么呢,郡主你可真是善良,放心,不会出人命的。”无归敷衍的答了一句。
“那就好。”
沈初瑶离开以后,无归正准备休息,屋里就了一点动静。
无归不紧不慢的从屏风后面走出来,淡淡的看了来人一眼:“你怎么来了?”
“你当真要帮着刚刚那个郡主嫁给安王?”
你怎么会这么想?可能吗?沈初瑶她配吗?”无归冷笑,她怎么可能蠢到会去做那种利人不利己的事情。
沈初瑶除了家身很好以外,她还有别的什么能耐吗?只有她,只有她才能真正的帮助容昭夺得她想要的。
尘埃冷冷道:“看来你还没有放弃。”
无归轻笑:“放弃?我为什么要放弃?这些本来就该是属于我的。”
她想刚刚她和沈初瑶的那些谈话内容他都听见了,所以也就没有隐瞒什么的必要了。
尘埃冷漠的拆穿她:“那只是你以为,其实你觊觎的一直都是不属于你的东西。”
他知道她喜欢容昭,但是他也知道容昭却从未喜欢过她,这一切只不过她自己为了安慰自己而营造出来的幻想。
容昭之前待她好,也不过是因为是他的父皇一时听信其他馋臣的谣言而灭了无归的家,而他是想要补偿于她,所以待她如妹妹般,可是她若是对夏多情做了什么,他一定不会原谅他。
无归眼神变得犀利,她瞪着尘埃:“你懂什么?如果那个女人不出现,本来一切都该是我的。”
在夏多情出现之前,容昭都还是对她言笑晏晏的,还是会听她讲述一些自己在皇宫里遇到的不开心的事情,还是会和她讨论一些计划,可是后来,这种时光就消失了。难道这不是夏多情的出现造成的吗?难道她不该杀了她吗?
“若是你的,就算后者有人出现了,那也无法改变是你的这个事实,但不是你的,若是你非要生出很大的执念般去不择手段的夺取,结果也不可能是你想的那样。”尘埃不希望无归对容昭的执念太深,否则她一定会反伤了自己。
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