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钰被证清白,无罪释放。
可是狱卒去没有说话,只是低着头给容钰开门,容钰冷着脸等着他打开门。
门打开后,狱卒却将门打开之后,没有什么举动了,容钰冷冷的凝着他,而后才道:“你是容徵派来的?”
狱卒没有说话,容钰便不动,突然狱卒发疯似的冲向容钰,被他迅速躲开,结果不过几秒,狱卒又朝他冲了过去,容钰一脚踢在狱卒的腹部,狱卒被踢得退后了几步,却不像受了伤的模样。
这怎么可能?
容钰讶异之余,狱卒就又冲向他了,容钰一个踮脚悬在半空对着狱卒来了个连环踢,狱卒节节后退,却突然握住了容钰的脚腕,用力一扭,容钰也顺着用力的方向,转了个圈。
狱卒用力一甩,容钰便被甩了出去,他撞到了墙,放在腰间的玉坠也被撞掉到地上了,他单手撑在地上支撑着身体,此时容昭和夏多情还有石老六赶来了。
三人见此状况,赶忙上前去制止,方才他们就是看到了门外的狱卒尸体才猜到里面可能出事了。
容钰慢慢站了起来,容昭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一眼,若不是夏多情说牢狱里可能会有状况,建议一同前来,不然真的会出事了。
石老六打前锋,他发现这个人根本就不像普通人类那样好对付,他的武功乱无章法,可是力气却大的吓人,而且他的防御能力很强,抵抗伤害能力很高。
石老六说道:“他已经不是人了。”
容昭站在一边细微的观察,听到石老六的话以后他才道:“他中了蛊毒,此蛊为亡命蛊,被下蛊的人会四肢麻木,感受不到任何疼痛,没有任何感知,就算直到死的那一刻。”
夏多情附和道:“竟然还有这么丧心病狂的蛊毒!”
眼见石老六一个人快要不敌对手了,夏多情借着墙壁的力量,一个跨越踢开了和石老六正面交锋的狱卒。
容昭见狱卒欲发疯似的针对夏多情,眼疾手快地将她拉入怀里:“情儿,小心。”
容钰皱眉,他看到地上的一根尖锐的木锥子,在地上滚了一圈,捡起木锥子便快准狠的往狱卒的颈部刺下去,大动脉被划破,血溅了满地,狱卒倒地不起。
容昭捂住了夏多情的眼睛。
石老六松了口气,看着地上的尸体皱眉:“谁会用这么恶毒的手段来杀六皇子?太子?”
“这个还不能肯定,毕竟这种亡命蛊在这世间已经不多了,能练出来这种蛊毒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还很难断定。”容钰说道。
容钰问:“不过你们怎么来了?”
容昭一脸不情愿地回答,但他还是要表现得大度:“因为情儿猜到牢狱里可能会发生状况,所以就来了。”
容钰有些好奇地看向夏多情,“你怎会知道牢里会出事?”
“因为上次我被关进牢里的时候也遇到过相同的事,只是那个人有趣一些罢了。”
听见夏多情夸别的男人有趣,他不开心了,搂着夏多情的腰的手佯装狠狠地捏了一下。
夏多情只觉得有些痒,瞪了他一眼以后,拍掉他的手,谁知他又厚着脸皮搂上去了。
容钰下意识的将目光转移了方向,微蹙的眉头表达了他此时此刻的心情。
夏多情说道:“按原计划行事,这尸体留着还有用。”
石老六哀叹一声:“真的要按照原计划行事吗?王妃,小人还是有些害怕!”
他害怕的原因是他是此次原计划的关键人物。
“怕什么?石狱长方才不是挺勇猛的吗?就把你刚刚对付那跟丧尸差不多的东西对抗的气势出来。”
“小人也就会一些花拳绣腿罢了,小人怕死,这万一要是……”
“万一要是死了,你这也算是为六皇子献躯,到时候让他对你负责,给你立一块祭奠英雄豪杰石老六的墓碑,流芳千古,不是也挺好的嘛。”夏多情想了想才说。
“……”
“……”
“……”
这番话让三个人都沉默了。
岭南老街。
一座破旧的瓦房独立于一处,周边皆是杂草。
透过有些损坏的纸窗看过去可以清楚看到里面还亮着暗黄色的灯光,光影很大,油灯放在纸窗旁的桌上,还倒映出两个影子,一个是佝偻着腰坐着的人影和一个趴在**的影子,二人离得很近,可以看到人手上一针一针落下的动作。
此时外面的风吹草动却没有引起里面人的注意力。
此时有人敲门,只听到里面的人的声音颤颤巍巍的,是个已过半百的老人:“进来吧。”
此人虽老,却是这城中数一数二的纹身师,已经从事纹身已有四十五年,手艺精湛得很,尽管上了年纪,但他纹出来的图案依旧是惟妙惟肖。
徐师傅问:“太子殿下今日怎么有空来了?”
容徵脚步声很轻,“来亲自验验你的手艺。”他走进里面发现躺在**的人是睡着的,背后还纹了一只栩栩如生的花斑虎,就是缺了个山中之王的王字。
“徐师傅的手艺果真不错,这老虎被你纹的就跟真的似的。”
“这手艺我跟着师父学了几十年,到了这般年纪若是还纹的不像,那岂不是都对不起我师傅了?”徐师傅佝偻着腰半开玩笑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