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着陆惊寒的下巴,反复地用手轻抚。
“都瘦了!”
那劳什子的差事,不去做也罢!
苏玉双指着前面罗氏饭庄的后门,“看见没,这间铺面现在由我打理,虽还不算是我们的,但将来的收益定是差不了的,你不必为那二三两俸银来回奔波。”
苏玉双心疼地抱紧陆惊寒,“先跟我回牧记,我给您做些好吃的,给你炖几只老母鸡,再做些肉圆子,再炖点羊肉什么,好生给你补补。”
苏玉双抓起陆惊寒的大手,发现手背上几处已经愈合的划伤,心疼地捧到嘴边轻吹了下。
“怎地还受了伤呢!”
苏玉双作势要去查看对方身上有没有伤处,却被男人微笑着按住小手。
反过来与她十指相扣。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怀中的苏玉双,心底软软暖暖的。
“差事还没结束,我也是抽些功夫过来瞧瞧你,你安好便可,如今大事未成,还得忙一阵子,我知道你住在牧记后宅,等晚些我会回去。”
陆惊寒恋恋不舍地推开苏玉双,在乖巧的小虎子的脸蛋上轻轻地蹭了下。
“陆双要听娘亲的话。父亲不在时,你是男子汉,要照顾好你娘亲。”
小虎子被叫了大名,方才还偎在陆惊寒的怀中,此番倒直起身子,两只小手抱上拳,“父亲放心,孩儿谨记父亲教诲。”
自会有人给你准备。”
苏玉双知道陆惊寒这是要走,忙拉紧他的手。
“相公,去牧记吃顿饭的功夫也没有?”
女人眼里又蒙上一层更浓的水雾,看得陆惊寒心里酸涩。
陆惊寒伸手去抚苏玉双还点着丑痦子的脸蛋,给她擦拭干净,“不用担心,我不离开京城,只是有些公务要处理,晚些会回去。”
苏玉双听他说就在京城里,一颗悬着的心算是落了地。
相公当差也不容易,苏玉双看着他和两兄弟都上了马,等他们从后巷的另外一边走远,这才长叹一口气。
她还没亲亲相公呢!
怎么办呢,才分开就想他了。
苏玉双抱着小虎子往前走,小虎子倒蹭了几下,非要下地自己走,哼哧哼哧地说:他是小男子汉。
苏玉双牵着小虎子从后巷出来,背着包袱去了趟成衣店。她给一家三口都添置了新衣服,等付银子时,才想起自己先前带着的银票给了刘三,红包也都发了下去,眼下她的荷包里是空的。
苏玉双想起方才陆惊寒说包袱里有银两,也没多想就打开包袱翻找。
果然在一个大荷包里摸到十几张纸和一块硬东西。
她以为那块硬东西是银锭子,等倒出来看时,居然是一块十两的金元宝。
苏玉双也不是没见过金银,可突然被这块闪亮的元宝惊到,一时间倒有些愣神。
“这位娘子,这六套衣服一共二十三两银子,您确定要把这块金元宝绞开?”成衣店的老板娘说话都客气了三分。
一两黄金相当于十两银子,重要的是这块十两的金元宝是三晋源里十成十的足金。
苏玉双尴尬地收回手,又去翻荷包,这才发现那十几张没被她拽出来的纸,都是银票。
再看那个包袱里的首饰盒子,她根本没敢打开。
生怕里面的东西再把自己吓到,再说这里是外面,财不外露的规矩,她还是知道的。
好在她又在另外一个荷包里翻出几块银锭子,急忙把金元宝收起来,抱歉地道:“绞这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