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双!”牧老爷子嘶心裂肺地叫喊道。
为首的高头大马嘶鸣着,街边的商户和行人也都惊慌地闪避。
“哎呀,快躲开呀!”有人看到苏玉双,知道可能会有惨不忍睹的画面出现,立即背过身去闭上眼睛。
有带着孩子的便把上用手给孩子捂上眼睛。
“吁!”高头青騘被人狠狠地勒紧缰绳,那马儿似有不甘心,还想向前迈开步伐,却被马背上的男人揪紧。马儿不得以仰天长啸。
近在两三尺远的马匹重重踏起灰尘,苏玉双摊软在地上,她倒是想起身,却感觉浑身软得跟面条似的。
小虎子也被吓得不轻,放开喉咙大哭起来。
“过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从旁响起,苏玉双只感觉身形微轻,那人张开手臂把她和小虎子一并拉起来,半推半扶地送到了街边。
然后,苏玉双抱紧小虎子,检查他有没有受伤。
坐于高头大马上的中年男人眸光闪过阴戾,“贱民,也敢挡我的路,来人!”
他声音威吓,身后的那一群将士们也跟着应声吼出去。当即就有三四个人从马背上滑下来,手里扬着马鞭子就走了过来。
紧张之余,苏玉双只抱紧了小虎子,没注意到方才救下她们母子的男人已然大踏步向前,而后从她身后的巷子里冲出十几个人,把她们护在身后。
“威远将军,当真好大的威风!”
苏玉双这才从混乱当中醒神,听出那声音正是陆瑾文。
他怎么来了?
先前不是已经上京城去了吗?
苏玉双想起在白云城后来听到的消息。
王威远先是在马上一怔,接着才看清面前站着的男人,他眉头微凛,虽没下马但也改了方才的霸道口气。
“见过王爷,王某军务在身,不便下马,告辞!”王威远扬起马鞭子带着一队人绝尘而去。
陆瑾文忙着救人,根本没在意这个王威远的无礼。
苏玉双知道救下她的是熟人,没有了方才的紧张。
她哄好小虎子,可双腿还是在打颤,只能就地坐在路边的铺面台阶上。
“伤到没有?”陆瑾文栖身过来,正准备伸手却被苏玉双躲开。
他收回手,依旧笑意如春。
“没事吧?走,到楼上包间里歇会儿,我让人准备了你爱吃的几道菜。”陆瑾文向酒楼里引手。
牧老爷子和牧清远等人已经走过来,见到是陆瑾文,众人行礼。
陆瑾文上前扶了牧老爷子,又寒暄了几句,便把人都请到了楼上。
苏玉双本能地想与他拉开距离。
毕竟,如今她已与陆惊寒立下婚书,虽没举行婚礼,但二人已经是合法的夫妻,再没人能扩散他们。
消失了一个多月的陆瑾文又突然出现,倒让苏玉双有些莫名地紧张。
陆瑾文进退有礼,餐桌上的食物也都是上等的极品。
别说牧清远等人看着眼晕,牧老爷子也被他的突然出现大为震惊。
怎么说,他都是救下苏玉双母子的人。
若不是程王的出现,且不说马蹄是否践踏着人,单是那什么将军几马鞭子下来,苏玉双怕是也得丢了半条命。
“怎么好让王爷费心,这一餐老头子我请了!”牧老爷子给牧清远递了眼神,牧清远忙转身出去,打算找老板结账。
“不必跟我客气,这间酒楼是本王的私产,这点酒肉还是能供得起的。”陆瑾文毫不自谦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