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二人可记得当日发生了什么?”牧之标也不敢去问。
那天是陆县丞让人把他们二人送回来的,听说苏玉双也是被陆惊寒抱着离开的。
偏偏是他们牧家的三个孩子都晕倒?
这件事一定有古怪。
牧之标也曾惴惴不安地问过跟去的小伙计,可小伙计和马车夫根本没进到院中,并不知道细节。
牧之标和乔氏等人也急切地等待两天,终于见人转醒。
“到底是怎么回事?”牧之标咬着牙,生怕这侍候贵人的活计给牧家引来杀身之祸。
“都是双儿,那贵人要把她带到南域去,愿意出御厨的双倍薪酬,可双儿不肯,哪成想陆惊寒就闯进去。”谢费军回忆当天的事,又把事情和盘托出。
听到此处,众人皆跟着身冒冷汗。
“后来呢?”牧之标追问。
谢费军摇头,坚称自己头晕就倒下了,沈清洛也如此说。
二人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事,可说到底他们也还是对陆惊寒进入陆府的事情很不满。
“父亲,你得马上去找到双儿,那贵人是得罪不起的。”
只要苏玉双离开,祖父还会像从前那般喜爱他,更会把家传的手艺都教给他。
“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贵人敢把我们家的双儿带走!“
牧老爷子拄着拐杖进门时,众人皆不敢再言语。
“父亲,怎么来了?”牧之标迎上去,把老爷子扶着安置在主座上,而谢费军则不敢再赖在床里,让人帮他收拾得当,肃立在侧。
老爷子又把当天的事情问了个始末。
“都是那个死哑巴,他就是我们牧家的克星。祖父,即便此时不让清瑶写什么休书,那也给他和离书吧,此人不能留下。”谢费军想到小陆王爷对苏玉双还念念不忘。
正说着话,有人说苏姑娘和九姑爷进了门。
牧老爷子一听是苏玉双回来了,立即让牧之标扶着他迎到前厅,而众人则也跟着出去。
才见面,谢费军便给身后的护院递上眼色。
“去,把那个哑巴给我绑了,送到陆大人跟前请罪。”
“住手,我看谁敢动!”苏玉双站在陆惊寒前头,瞪了眼谢费军。
“谢费军,你盗走府里东库的东西,又与下毒之事有牵扯,如今还想把手伸到我们四房这边来?你算老几。”苏玉双伸手推开谢费军。
之所以先把谢费军推开,是怕双方起了冲突,怕是不好收场。
“苏玉双,放肆!”牧之标气极,大声吼道。
他才几前半步,便感觉后背有冷风袭来,接着便是后背一疼。
众人皆吃惊望过去。
牧老爷子正举着手中的拐杖,朝着牧之标的后背打。
“混账东西,你养出来的是个什么东西,如今我的身体还没恢复,这小子就想着把自家妹子卖掉!那是不是隔几天要把我这老骨头也卖掉。”
“父亲,您,您息怒。”牧之标被当着众小辈打,难堪至极。
可他又不敢反抗,谢费军不知死活地过来拦挡,结果被老爷子的拐杖打中劈头盖脸砸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