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中立闲来无事就换了一身青色常服,在镇上溜达,很快也认出了摊子前面的刘杏儿和苏正弟。
他也没有多想,就跑到刘杏儿的摊子面前,买了几个米果卷。
刘杏儿半张着嘴,想要喊他一声“县令大人”。
白中立是寒门贵子,骨子里就没有多大的官威。
苏家两口子每次见了他都格外的拘谨,他不想太引人注目,这才压低了声音和苏家两口子说。
“我曾经答应过彪兄弟会好好照拂福来客栈,你们是彪兄的兄弟姐妹,也就是我白中立的兄弟姐妹,私底下你们叫我白兄就成。”
连这石头镇的县令大人都给她们福来客栈面,这彪兄弟算是交的值当啊!
她在上一世那是一步一个脚印,由一个普普通通的大专毕业生,从最底层的服务部门,没有依靠过任何人,一个人一点点爬上了海外营销策经理这么一个位置。
可就没有这么强大的助攻,
刘杏儿心里偷呵着乐。
“白兄弟好闲心啊。”
白中立说。
“我闲着,那不是好事吗?”
刘杏儿点点头。
“那是的,那是的。”
他再看她们店里头的人一大半都跑出来了,就守着这么一个摊位,他有些好奇了。
“你在店里头不是忙得紧吗?怎么还有空出来摆摊啊?”
刘杏儿有些不好意思。
“只不过红火了几日罢了,上午太清闲了一些,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找点事做也是可以的。
白中立的心思没有放在这些琐事上面,就觉得刘杏儿的点心格外好吃,想着就多买了一些打包带走了。
眼见着温度上来了,太阳也越升越高。
临近中午时,他们摊位上的点心已经卖的差不多了,准备收摊的时候,刚好混到一个眼熟,刘杏儿看到了给他们供菜的张氏。
张氏今天穿了一件碎花的上衣,头发梳得整整齐齐得,很是精神。
大概是趁着晴日里来镇上逛一逛,是特意梳妆了一番的。
刘杏儿一看到张氏就热情地招呼起来她来,还给她包了几个剩下的米果饼塞到她手里,张氏准备掏荷包,刘杏儿却没想收她的钱。
张氏看着刘杏儿手里的香喷喷的米果饼,不用想也知道这店里的营生不太好了,是用店里头囤下来的蔬菜做的米果饼。
不然谁会放着好好的店铺不管,跑出来摆儿呢?
本来两个人客气的寒暄了几句,张氏就就要走的,没走几步还是回过头看了看刘杏儿,半张着嘴是欲言又止。
她犹豫了片刻,才拉着刘杏儿来说。
“大妹子啊,有句话俺也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其实你们客栈的难处你张婶子多少是知道一些的,你也不必隐瞒俺,俺就在那镇口种田做菜的,这镇口来来往往的人,俺多多少少能听到一些的。”
她摇了摇脑袋。
“前些日子,你们不是过来贴告示吗?你以为你们那个告示真是被风吹落的,是被一个领着娃的妇人硬生生的撕下来的,一边撕,一边骂,俺也不知道这当中是有什么缘故,也不好过多的打听。”
居然会有这样的事情?
刘杏儿的眉头皱了皱。
张氏又说了。
“前些日子,是和一个大汉子,和三五个男人,走在一起,张着嘴也是对着客栈骂的,这还只是其中一两个呢,那些难听的话还多了去了,俺都没脸和你说。”
这汉子大概就是苏花姑揍打的那个。
看来这些日子客栈的积怨深着呢。
刘杏儿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当然这些都不是最夸张的,最夸张的,还是前年日来的一个大妈,在镇口那是逢人就说你们福来客站是个霸强的黑店呀,俺实在看不下去还和她说到了忌嘴,她也是不听。”
是什么人非要四处游说坏了她们的客栈的名声呢?
之前那个大汉挨了苏花姑一顿打也只是和旁人骂了几句而已。
刘杏儿有些好奇了,就问那张氏。
“张婶子,这大妈大概是长的什么样子呢?”
“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衣裳,有些圆润,大概是五十左右的年纪。”
张氏认真回忆起那天的情形。
墨绿色衣裳?
有些圆润?
刘杏儿没由来的想起张大妈。
那天张大妈就是穿了一件墨绿色的衣裳。
张氏又说了。
“那大妈的脸上身上都是伤,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看样子确实是和什么人干过一架的?”
和人干过一架?
会是和谁干过一架呢?
那天。
张大妈和她都没有说上几句话,就被苏家三姐妹给拉走了,难不成是被苏家姐妹给打的!
可是苏家这三姐妹为什么要打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