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她终于塞不下了,文雪旗早给她凉好了一碗茶。她尽数灌下去,抱着肚子,重重地打了一个嗝。
这才突然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对,捂着嘴惊呼起来。
“我刚才吃了多少饭?我好久没吃饭了,我竟然饿了!”
文雪旗说你不仅饿了,你的脸还好了呢,“去照镜子看看去。”
“真的?”
郑小燕大呼一声,连忙跑去屋里,对着镜子一顿猛看,这面色红润的人是谁啊?她怎么不敢认了?
她这一觉醒来,不仅脸色变好了,脸上的痘痘也好了很多。
之前那些又大又痛的痘痘,此刻消下去了有一半,而那些细细小小的竟只剩下个光头了。
这真是太神奇了。
“小旗,你太厉害了,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一下子把我的脸给治好了。”
还能有啥法子?
多喝热水,注意睡眠,多吃水果和蔬菜,永远是对抗一切问题的良方。
她就是缺觉缺的,再加上精神压力太大了,这脸才这么不受控制。你看,这一睡觉,效果是立竿见影的好。
不过你这样对郑小燕说,她肯定不信。
“我不是说过吗,这是秘方,要不是看咱俩关系好,我是绝对不可能拿出来用的。”
“不过你也不用担心,我把这东西啊,都给你装好放车上了,你回家后按照我说的来,用不了多久,脸就能好起来,找到有钱的主。”
郑小燕一把握住文雪旗的手,眼泪哗哗的流了下来,“真的吗小旗,这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吧?我的脸真的能好起来吗?”
文雪旗又将镜子拿到了她跟前,“你自己瞧,我有没有骗你?”
郑小燕摸着自己的脸,看着那些许久未见的平整皮肤,又呜呜的哭了起来。
“太好了,我的脸要好了,我儿子能活下去了,太好了!”
她重新握住了文雪旗的手,信誓旦旦的向她保证,“你放心,我保管听你的话,你让我怎么着我就怎么着,只要我的脸能好,让我来给你磕头都行。”
文雪旗急忙说那可不用,“以后有机会,带着孩子过来玩儿就是。”
她将郑小燕送到村头,又特地嘱咐她说,这东西是加了秘方的,药性比较大,用了就催人睡觉,需在每天无事的时候才能使用,以防止耽误了别的事儿。
还嘱咐她说,服了这东西之后,一定要在15分钟之内,泡完脚躺在**,因为不出20分钟,这药效就能发挥到最大,那时要是没收拾完,就只能搁置到第2天了。
当然,这一切都是她编出来的,就是想给她点心理作用,免得她一直失眠。
郑小燕一一记下来,对于这些东西深信不疑,对于文雪旗也到了盲目迷信的程度。
她刚才甚至在坛子里看到了一张黄纸,她立马将黄纸重新放回去,对于这些东西充满了虔诚敬畏之情。
她深信这里面有什么神通,文雪旗就是把神通传给她的人。
更加相信听从她的话,就可以早日恢复容貌,找到一个有钱的男人,给她儿子换器官。在那一瞬间,她对生活又充满了信心和勇气。
“小旗,你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用这些东西,等半个月后我再来看你。”
目送着郑小燕的离开,文雪旗感慨万千。
她不知道自己这样做,究竟是对还是错。
捏造事实隐瞒真相,给了郑小燕面对困难的勇气和信心;可当这一切最终被戳破时候,郑小燕失去了这希望,等待她的又将是更深入骨髓的绝望。
可是即便是自己骗自己,人也需要想个由头活下去不是吗?
倘若连个由头都没有,郑小燕和她的孩子面对着这么凄苦的命运,又该怎么存在于世?
文雪旗甩甩头,命令自己不再去想这些事情,免得杞人忧天,庸人自扰。
她能做的,就是去做那些她认为好的,正确的事情,其他的,她不想管,也管不了。
心里挂念着要做柿饼,回去时候特地绕了路,走的青草山羊坡。
那里有一片林子,长的全是柿子树。
文雪旗漫步在林子里,眼里看着这些柿子,心里想的却全都是结了一层白霜,甜丝丝软乎乎的柿饼。
她吞了一口口水,忍不住笑呵呵的搓了搓手。
小宝贝们,姐姐来了,快点成为美食吧。
前面却有一人,比她笑的还大声。
那声音中带着撒娇,带着羞涩,还带着些许的妩媚,笑的人心里又痒又麻的,骨头都酥了。
文雪旗寻思,这光天化日的,在这林子里,莫不是有啥**的事情发生?
艾玛,那可得抓紧了!
她毕竟心理上也是三十好几的女人了,有时候也会有需要。嘿嘿,还挺喜欢看这个的。
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她躲在一棵大柿子树后面,暗中观察,只见前面一青年搂着姑娘的腰,那姑娘像一树袋熊似的,挂在他脖子上。
青年撅着嘴,就像猪圈的食槽一样往外突突着,要去亲那姑娘,姑娘撒娇似的跺跺脚,笑着躲开。
青年继续亲着,那姑娘就把脸埋在她脖子里,只露出一张嘴,承接了他所有的欲望。
那青年还不满足,手像一条黄鳝一样,在她身上滑来滑去,终于大着胆子摸到了文雪旗的脸红了。
不是羞的。
是气的。
妈的,他俩怎么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