牵着宗政懿的手让裴甄惊慌地心瞬间安定了不少,不论如何,自己的身边只要站着三哥就好。
回到齐王府,管家就说宗政凌天早早的就在书房里面等着了,或许应该说他压根就没回府,一听到皇上单独留下了宗政懿和裴甄,他的心就不安定,从宫里出来就直接来了齐王府等候。
宗政懿和裴甄一进入书房,他就迫不及待地将们关起来,脸色沉重,完全没有往日的吊儿郎当,赶紧问道:“父皇单独留下你们说了什么?”
宗政懿一脸凝重地将方才羽帝对他们说的话复述了一遍,书房突然沉默了一会儿,宗政凌天也一下子疑惑,不知道父皇心里在想着什么。
不确定的开口道:“难道父皇这是暗示想把皇位传给你?”不确信的看着宗政懿,嘴角微微张开。
宗政懿依旧镇定的看着他,并没有被这突如其来的话语冲昏头脑,依旧冷静的说道:“我不清楚,有两种可能,现在我们也没办法确定是哪一种,都说自古帝王心难揣测,父皇虽是这么说,但我们还是要一切如常,不能有什么动作,那些话就当没听过吧。”
宗政凌天赞同的点了点头。抬手拍了拍宗政懿的肩膀,兄弟之间有些话不用言明,但都已了解。
裴甄听着他们两兄弟说话,虽然有道理,但还是忍不住讲出了自己的担忧,“还有一点,宗政云庭虽人远在蜀地,但他在京城里的眼线恐怕也不少,而且还有皇后的支持,我怕他……”
后面的话虽然没有讲出来,但也足够让人心惊胆战了,宗政懿依旧沉着冷静,“关于这个我们要做的防卫必不可少。”
宗政凌天赞同的点了点头,裴甄觉的自己在书房并不能帮上他们什么忙,遂想去为他们煮点夜宵,二人点头后她才离开,并主动的帮他们关上门,这是他们的舞台,是他们的天地。自己只要在他的背后给他默默的支持就可以了。
裴甄站在走廊面对着花园深吸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心里想着,等这个年过去了,想必朝堂的格局将会改变,气氛也将会紧张起来,之后的日子恐怕也不会太安宁了。
不过自己心里的净土一直在自己身边,裴甄勾起幸福的微笑,往厨房走去。
皇宫里,皇后听着奉茶宫女的回报,气愤地握紧拳头,倏的护甲折断掐入手掌,不过她也丝毫不觉地疼,只有满心的愤恨。
皇帝居然想将皇位传给宗政懿那个孽子?怎么可能?我的儿子才是他的嫡长子!是名正言顺的皇位继承人,凭什么立宗政懿而不立我的儿子?
奉茶宫女看着皇后那可怖到扭曲的表情,心下也是一惊,浑身都在瑟瑟发抖,颤抖着声音说道:“娘娘,没什么事,那奴婢就先回上书房了。”福身盈盈一拜急忙退下。
宗政云庭不在京城,皇后犹如失了主心骨一般,虽是气愤但却不知该怎么办,赶紧提笔写下这个消息,喊来心腹嬷嬷,让她叫人迅速飞鸽传书传消息给宗政凌天。
一切就在不知不觉中过去,转眼间已经过去了半年,这半年中,羽帝的行为就如那天说的话一般,毫不掩释自己对于宗政懿的喜爱,将很多权利交给了宗政懿,每日都赏赐齐王府无数珍贵物品,让宗政懿成为了一个宠儿。
各位大臣见状都格外巴结宗政懿,在他们看来,宗政懿成为太子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然而宗政云庭也即将回到京城,在不知不觉中人人心中惶惶,因为大皇子的还朝才意味着这场皇位争夺战将正式在明面上打响。
这个消息对于裴甄而言既喜又悲,高兴地是父亲和娘亲要回来一家团聚了,可转头想到宗政云庭的回归浇熄了她的喜悦。
宗政懿知晓自己的小娇妻在担心着什么,搂着她,安慰道:“甄儿,你放心,不管这场战最后的结局是谁胜,我一定尽力抱住你和将军府中的人。”
裴甄用力地回抱着他,“三哥,我并不怕死,生当同衾,死亦同椁,如果你有事,甄儿也不会安好的,甄儿要的不是一个人苟活。”
这是一句多么美丽是誓言,宗政懿的眼眶微微温热。
裴甄突然又低笑,娇声说道:“不过我的三哥这么厉害,怎么会输呢?”语气中不掩藏自己对宗政懿的崇拜。
摸摸她的小脑袋,笑声中带着独属于他的骄傲,“三哥定不负你的厚望。”